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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她嘴角含着笑，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老夫人。

老夫人未料到她竟然这么直白的把她心中对她的猜疑说了出来，逼得她一时竟开不了口。

&ldo;若有人证物证，我愿意伏法！&rdo;燕倚梦一直维持着笑容，语气却凛然绝决。

老夫人更是语塞。

程氏这时却是精神抖擞：&ldo;子辰，好好认一认，你看到的那个人影是不是燕姨娘？&rdo;说罢，殷切地盯着他。

若谖气得在许氏怀里伊伊呀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会贼喊抓贼，母亲就会栽赃陷害，由此看来凝烟喂她吃鱼皮花生绝不是小儿无知，很可能是程氏叫她蓄意为之。

子辰略瞟了一眼燕倚梦，小声嘟囔：&ldo;我说了不是个女人。&rdo;

程氏却不死心：&ldo;傻孩子，没听说过女扮男装吗？&rdo;

子辰又瞟了一眼燕倚梦：&ldo;她太瘦了，我看到的那个人影长的好壮。&rdo;

老夫人更加迷惑，子辰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并且一个五岁的孩童是不可能编出这么完美的谎言，那得多高的智商！

既然不是燕倚梦，那会是谁？

燕倚梦淡淡地看了一眼程氏：&ldo;这里除了我之外，有人比我更有杀死谖儿的动机，老夫人为何不怀疑那个人？&rdo;

&ldo;谁？&rdo;

&ldo;程姨娘。&rdo;

&ldo;你……你为什么血口喷人？&rdo;程氏惊恐地看了老夫人和夫人一眼，生怕她们听信了燕倚梦的话。

燕倚梦眉眼弯弯地看着她：&ldo;怀疑叫血口喷人，那程姨娘的意思是不是暗示刚才老夫人在血口喷人了？&rdo;

&ldo;你……&rdo;程姨娘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

燕倚梦不屑地把视线从程姨娘惶恐不安的脸上移开，对着老夫人继续道：&ldo;请老夫人细想一下，程姨娘的女儿凝烟小姐老夫人可是一直当嫡孙女养，现如今谖儿才是真真正正的嫡孙女，对凝烟小姐的地位威胁可是不小。&rdo;说到这里她并不往下说，饶是这样，程氏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慌乱地分辩：&ldo;我可从未这样想过！&rdo;

&ldo;从未哪样想过？&rdo;燕倚梦戏谑地看着她。

程氏一愣，觑了一眼众人，见他们都古怪地看着她，越发底气不足，不敢再轻易开口。

老夫人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凝烟母女两个倒底卷了进来，反而不想再追究下去，毕竟方永庆不是她亲生的，不过按规矩叫她一声母亲罢了，若深挖下去，程氏果然是害谖儿的主谋，方永庆的面子实在挂不住，并且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懒懒道：&ldo;永庆媳妇，你也不必争辩，今儿起你把凝烟领回去自己抚养罢，若是因为我抬举凝烟让你起了歪念倒是我的罪过了。&rdo;

程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要福身说&ldo;是。&rdo;，气得咬牙切齿。

燕倚梦从荣禧堂出来，往猗竹轩走去，一个人在前拦住她的去路。

燕倚梦理也不理，想要绕过那人。

谁知她往左走，那人就向左跨一步，燕倚梦向右走，那人又向右跨一步，依旧拦着她。

燕倚梦有些不耐烦，冷冷盯着那人：&ldo;程姨娘，你意欲何为？&rdo;

程姨娘怒吼道：&ldo;你为什么要陷害我！&rdo;

燕倚梦弯起了嘴角，迎上程姨娘凶狠的目光：&ldo;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罢了，哪里有陷害。&rdo;

红梅白梅跟在许夫人的软轿两侧往慧兰苑行去，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在争执，红梅叫停了轿子，许夫人在里面奇怪地问：&ldo;为何不走了？&rdo;

红梅将身探进轿子里耳语了几句，许夫人看了看怀里熟睡的若谖，挑起轿帘向外看了看，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ldo;绕道而行吧。&rdo;

主仆几个人回到慧兰苑，红梅将几个丫鬟媳妇都打发了出去，将门关严，方才说道：&ldo;夫人刚才为什么不帮燕姨娘，再怎么说她是咱们小姐的救命恩人，夫人就不怕她吃了程姨娘的亏？&rdo;

许氏小心翼翼地将若谖放在床上，慈爱地端详了好久才说：&ldo;燕妹妹平生桀骜不驯，我们贸然去帮，不仅不会谢我们，反而觉得丢了面子，&rdo;说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翘，&ldo;况且，一个程姨娘怎会是她的对手？她的背后可是站着咱们大老爷！&rdo;

红梅点点头，觉得夫人说的很有道理，遂放下心来，忽又想到一个问题，皱眉道：&ldo;夫人，您觉得想害谖小姐的凶手究竟是谁？&rdo;

第十三章护主

白梅抢先答道：&ldo;平日里看你一副机灵样，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不明白，凶手当然是程姨娘了！一定是她逼了辰公子做她的帮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又教了他那么一套说辞！&rdo;

&ldo;辰公子嘴里的那个壮硕的男人的身影是他胡诌的吗？&rdo;红梅瞪大眼睛看着许氏，&ldo;他说的那么煞有其事，连我都骗过了！&rdo;

许夫人笑道：&ldo;你不是说拾叶手上的伤是程姨娘听到谖儿出世的消息时弄的吗？你难道还想像不出程姨娘有多恨我们谖儿，怎么还会被蒙蔽！&rdo;

红梅不解地问，&ldo;夫人刚才为什么不在老夫人面前言明，咱们也来个斩糙除根，永除后患，免得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rdo;

许夫人笑了笑：&ldo;你真是个傻丫头，投鼠还要忌器呢，我若要举证，势必要牵出拾叶，岂不是害了这个可怜人吗？还有子辰也难逃干系，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自己以后小心看护谖儿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