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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许宁听到有人调侃。

&ldo;话说的这么狠，也不怕伤了那小狗子的心？&rdo;张三从屋顶探出头来，&ldo;没想到你是这样狠心的人，啧啧。&rdo;

&ldo;张先生，监视别人，你有经验。&rdo;许宁头也不回，&ldo;但是养狗，我有经验。有时候不狠心一点，他不会明白你的心思。&rdo;

&ldo;什么意思？&rdo;张三坐在屋顶上，&ldo;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骂人呢？&rdo;

一大早就有心烦事，再加上昨天友人的噩耗，许宁心情不快，连带脸色也有些不虞。可他没想到，等到了学校，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快走到金陵中学门口时，许宁就已经从空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对外界的环境向来很敏感，任何变化都能察觉到。比如今天，进大门的时候，门卫没有一如既往地同他热情地打招呼。走在学校的小路上，却有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一切，直到在教学楼下被学生拦了下来，他才弄明白。

&ldo;许宁？&rdo;

许宁停了下来，看着围着他的一群少年少女。

&ldo;我想，你们应该称呼我为先生，而不是直呼其名。&rdo;

&ldo;先生？哈，你哪里配做我们的先生？&rdo;为首那年轻人讥嘲，跟着他的一群年轻男女同样讥讽大笑起来，笑声刺耳，却藏着愤怒与痛恨。

&ldo;这么说，你就是许宁了。&rdo;

许宁回道：&ldo;是我。&rdo;

&ldo;你是北大的学生？&rdo;

&ldo;的确。&rdo;

&ldo;你是李先生的弟子？&rdo;

&ldo;……曾经是。&rdo;

&ldo;呵呵，还知道用一个曾经。&rdo;那人憎恶的眼神看向许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ldo;那么，你认识张习文那个畜生么？&rdo;

他说着把一叠海报甩过去，扔在许宁脸上。

&ldo;照片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rdo;

许宁弯下腰，捡起海报。不知是何人偷拍的，正是那一日他和张习文在金陵告别时的照片。他的侧脸与张习文的正脸，全拍得清清楚楚。海报下还写了几行大字，许宁一扫而过，也能看到尽是些不堪入目之词。

他站起身。

&ldo;认识。是我。又如何？&rdo;

大概是许宁镇定的反应刺激到了对方，学生们一下子愤怒地围涌上来，对着他推推嚷嚷。猝不及防之下，教案、书本掉了一地，许宁也被人大力推倒在地上。

而在他周围，学生们义愤填膺地怒吼着。

&ldo;果然是你这个出卖师长的叛徒！&rdo;

&ldo;卖国贼！&rdo;

&ldo;你这种人，怎么配当我们老师？你怎么配苟且活着！&rdo;

&ldo;狼心狗肺……&rdo;

眼看有学生忍不住冲动要上千对许宁拳打脚踢。一个人从斜地里闯了出来，护在许宁身前。

&ldo;你们做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先生！&rdo;

那人护着许宁，与学生们对峙。

&ldo;谁再上前我就揍谁！来啊，小王八们，看看你们的大腿有没有我胳膊粗！&rdo;

李默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群人。因为他这一身莽气，再加上那结实的块头，学生们一时被镇住，没人再敢上前。

可这却阻挡不了他们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