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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3页）

&ldo;甄吾。&rdo;

许宁斟酌着开口。

&ldo;你和段……段将军，是什么时候相识的？你是他的部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北平的时候还是到金陵之后？你为什么要‐‐&rdo;

&ldo;等等，等等！&rdo;甄吾连忙举起手阻止他，&ldo;元谧，你这个一着急就啰嗦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现在时间不多，你先挑重要的赶紧问。&rdo;

&ldo;……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rdo;

许宁沉默了许久，最后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ldo;知道。&rdo;甄吾连忙解释，&ldo;不过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是后来才发现的。就是那次你被孟陆打晕，被他们带回去，我看到你的灯讯去找你，这才发现你是被将军带走了。后来见将军对你也并无恶意，我也才放心。&rdo;

&ldo;灯讯？&rdo;许宁挑眉笑，&ldo;这么说，你当晚你就知道了？&rdo;

那后来他回金陵的时候，甄吾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担忧模样。只能说段正歧这些个属下们，各个都是好演技。

&ldo;呃，这些不重要。&rdo;甄吾小心翼翼地道，&ldo;你没有别的问题要问吗？&rdo;

许宁瞥了他一眼。

&ldo;没有了，谢谢。&rdo;

问，还需要问什么呢？从甄吾那个回答里，许宁就能大概猜出全部的线索。现在想来，他当时拜托甄吾去船厂散布打探消息，之所以能进行得那么顺利，肯定也有段正歧的手笔在里面。又想到当时张三说，段正歧派来监视和保护自己的是两批人，各有各的任务，互不知情。张三负责保护，那么负责监视的会是谁？

答案还不明显吗？

许宁眸光微微晃动，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甄吾吓得粥也顾不上吃了。

&ldo;元元元元谧，你生气了？不是我要故意瞒着你，只是我的身份在将军身边也是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rdo;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宁想，甄吾说得对，既然是段正歧的内部机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事无巨细都告之自己？就算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以往了，可是公是公，私是私，自己不也一向要求段正歧公私分明吗？就算自己连那场黄粱一梦都毫无隐瞒地告诉段正歧，可那是自己的选择，并不能强迫段正歧也一定要毫无保留。就算……

不行，还是生气。

许宁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理智上有那么多的理由告诉自己，不该责怪段正歧，但是情感上他就是过不了这个坎。或许，这是许宁第一次体会到超出理智控制的感情。

在意、计较、伤心，这些因为爱慕而衍生出来的情绪。

&ldo;我……我先走了。&rdo;

甄吾见势不妙，端着自己的那碗粥就要开溜，完了，这烂摊子还是让将军自己来收拾吧。

&ldo;等一下，我问题还没有问完。&rdo;许宁一把拉住他，&ldo;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段正歧派你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了？&rdo;

&ldo;啊，这个呀。&rdo;甄吾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ldo;这不是血，是勋章。将军派我去完成任务，我做的很好，所以他给了我一个奖赏。&rdo;

&ldo;奖赏？&rdo;

许宁只觉得不对劲，还没抓住人再问，甄吾已经跑远了，边跑还边道：

&ldo;元谧，我听说你和将军已经大婚了，你等着我啊！等我拿到这个月的粮饷，我就给你送份子钱，你等着啊‐‐&rdo;

甄吾口无遮拦，那大嗓门在山坡上传得老远。

许宁老脸通红，恨不得立刻钻进fèng隙里去。他刚想追上去揍人，却被拉住了胳膊。许宁回身，只见段正歧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也不敢用力，只是拽着不放看着他。

好啊，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