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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程岫说：&ldo;这些年，我可能在首都星混得很惨。&rdo;

曹琋忍不住想笑，挨了一记白眼后，立刻庄严肃穆地立正站好：&ldo;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替你讨回来的。&rdo;

程岫沉默了会儿，问：&ldo;什么时候出发？&rdo;

曹琋低头看时间：&ldo;半小时后。&rdo;

程岫平静地点点头：&ldo;我送你。&rdo;

曹琋惊讶地看着他。

&ldo;你那是什么见鬼的目光？&rdo;程岫挑眉，&ldo;说要走的人是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好好享受军队的关爱。潘多拉星系继承了蒋征设计的培训系统，一定会给你终身难忘的经验。&rdo;

曹琋伸手拦住他启动机甲的手：&ldo;我准备悄悄地走。&rdo;

程岫说：&ldo;&lso;星空天使&rso;没什么噪音。&rdo;

&ldo;但&lso;天使&rso;的光辉让凡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rdo;

&ldo;……突然觉得我看上你就是被你忽悠的。我真是个肤浅的人。&rdo;

曹琋凑过去，眨了眨眼睛：&ldo;美色有没有加分？&rdo;

&ldo;如果我还为美色所惑，不是显得更加肤浅？&rdo;程岫顿了顿，冷冷地说，&ldo;当然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提拔蒋征？&rdo;

曹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ldo;……感谢他死得很符合自然规律。&rdo;

程岫说：&ldo;还有宋恩平……&rdo;

曹琋酸溜溜地说：&ldo;他们都没我好看。&rdo;

程岫叹了口气：&ldo;可不是嘛，历尽千帆，还是栽了。&rdo;

曹琋又往前凑了凑，眼睛默默地望着他。

程岫说：&ldo;这个距离看，会斗鸡眼。&rdo;

&ldo;……&rdo;曹琋扬起脖子，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ldo;下次见面，你就成年了吧。&rdo;

程岫说：&ldo;说不定还成人了呢。&rdo;

曹琋脸色一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被打开之后，沉声道：&ldo;作为这个世界最高龄的处男，为免老牛吃嫩糙的嫌疑，我们只能内部消化了。&rdo;

程岫：&ldo;……&rdo;

曹琋走得潇洒，程岫也没有送行。

活到他们这个岁数，依然感性，却更加理性。他每每抱怨曹琋，却总在最后妥协，不过是因为他和曹琋有着本质上的共鸣。他未必会做曹琋做过的事情，却一定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走在一起，不仅仅是感动于曹琋的坚持，遗憾于两人当初的错失，还动容于百年时光也没有冲淡的默契。

离成年仅有数年，于一般人来说，是漫长的岁月，可是他和曹琋都经历过多少个漫长了？对漫长与短暂的定义早已脱离了时间的界限。

说到时间，突然有点思念。

程岫坐在机甲的机舱里，把玩着通讯器，在拨打和不拨打中摇摆。

忽地，通讯器响起来。

一接通，就听到曹琋笑眯眯地说：&ldo;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分钟零五十六，五十七秒，有没有想我？&rdo;

程岫说：&ldo;这种问题我通常喜欢用行动表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