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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法医瞧着陆续进来的刑警，斩钉截铁地说。&ldo;命中心脏，一刀毙命！不过，凶手还在胸部多刺了两刀，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废话，看也知道！这是命案现场的所有人员渴望说出的废话。

法医绕着尸体兜来兜去，拨弄死者的头发检查，粗步研判头颅没有外伤。然后举起死者的双手仔细观看。&ldo;凶手可能是在死者一边看色情照片、一边打手枪的时候进来，站在死者的后面，先用胶带压住他的嘴，避免他叫喊，然后从后面朝死者的心脏刺入。死者有反抗的迹象，左手企图撕去胶带，右手可能抓住凶手握刀的手，你们看死者右手的伤痕，上深下浅。&rdo;法医拿起一只笔当做道具。&ldo;可能凶手要赶快摆脱他的挣扎，干脆用力转动手腕，刀子刚好就落在死者的手，才有这道伤痕。&rdo;

赵斐楠的左手抓住右手，然后转动右手腕，的确如法医所说的。

&ldo;再来，就是一刀刺进心脏了。怕他不死，再补上两刀。&rdo;

&ldo;法医，你怎么知道死者是在打手枪的时候被杀，会不会是凶手故布疑阵呢？&rdo;赵斐楠狐疑地问道。

&ldo;这是你们的工作，怎么还问我呢？&rdo;法医斜瞪了他一眼。

&ldo;如果凶手要误导我们的侦办方向，不必这么麻烦！摆出这种姿势有什么用处呢？除非企图毁谤死者，让大家知道他喜欢手淫！&rdo;何旭刚说。

&ldo;法医，死者是躺在地上，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是坐在计算机前面，一边看着色情图片、一边打手枪呢？为什么不是他跟女人在地板上采取女上的姿势做爱，凶手趁他亢奋的时候，拿出预藏的刀子刺杀他呢？&rdo;赵斐楠脸色凝重地说。

&ldo;那是我看到那张色情照片所想象的剧情啦。&rdo;在场人员全都讦谯到无力地瞪着法医。法医却道貌岸然地接着说。&ldo;虽是想象，但是也很有可能！不管是多么肚烂的事，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rdo;

色情照片这四个字，使得赵斐楠不自主地瞥了计算机一眼，注意力随即被屏幕吸引。&ldo;咦，他开了好几个窗口。&rdo;他转身朝鉴识人员说。&ldo;可以动鼠标和键盘吗？&rdo;

&ldo;指纹已经采集完了。&rdo;

赵斐楠把鼠标移到屏幕的下方，一一把最小化的蓝色框框还原。除了已经最大化的看图软件之外，还有sn聊天软件，以及一个网名为拉娜的sn聊天窗口，上面显示拉娜已经离线。他移动窗口的上下摇杆，发现死者曾经要求对方视讯聊天。

站在他旁边的人全把视线落在拉娜两个字上面。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拉娜现在是重要的命案关系人。更可能是目击者，如果法医的想象对的话！

何旭刚挺起腰杆子说。&ldo;叫电信警察查那个叫拉娜的ip位置。&rdo;

&ldo;大仔，你怎么会知道ip呢？&rdo;赵斐楠好奇地问。

&ldo;死囝仔耶，是我儿子教我的，可以吗？&rdo;何旭刚狠狠瞪了他一眼。

皮在痒！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法医和赵斐楠一起办过几件刑案，虽然他说话有点刻薄，还是把赵斐楠叫了过来帮他翻转尸体，算是给他解围。

法医拉起死者的t恤，在颈部、腰部、臀部的外围、以及双腿背后的侧面等地方发现暗红色的尸斑，用力捺下去尸斑没有褪色的迹象，也没有呈现新的尸斑，表示已经进入浸润期，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

另外，尸体并非僵硬到无法扭动，因此不是死亡不到六小时，就是已超过一天以上。至于眼角膜已经混浊，无法看清楚瞳孔。而且死者已经发出难闻的尸臭，腹部的右下方也出现尸绿，而且逐渐扩散。

&ldo;粗步研判，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六小时。正确时间必须等到解剖完才能确定。&rdo;法医满脸严肃地说。

何旭刚走到椅子旁边，握住椅背，随意摇动，椅子没啥阻碍就随着力道的方向移动。他自言自语地说。&ldo;如果凶手一手压住死者的胸部，然后拔出凶刀的话，死者跟椅子就会往后移动，因为受害者已经死亡，可能在移动的过程中滑到地板。&rdo;

&ldo;如果凶手是因恨杀人的话，在盛怒之下很可能在拔出刀子之后，十分厌恶地把死者推开，算是一种恨意的发泄。我在想，法医刚才的想象很有可能发生。&rdo;赵斐楠顺着组长的思路说。

&ldo;就算是想象，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rdo;面对死者的法医不再耍嘴皮，而是摆出严谨的态度。

&ldo;调查完命案现场之后，就开始访谈死者的同事和邻居，下午四点开会。&rdo;何旭刚面无表情地下令。

所有刑警加上鉴识人员开始翻箱倒柜，简直跟抄家没什么两样。没办法，记者正在外面虎视眈眈，不立即找出一些有用的数据，组长等一下怎么去面对记者的逼供呢？

&ldo;这里好像离王敏军丢弃机车的地方不远！&rdo;赵斐楠站在阳台上，东张西望。

&ldo;也许这两个人认识喔！他的搭档杨贺宁在后面调侃地说。

&ldo;不管是多么肚烂的事，还是有严肃到值得去探讨的一面。这是法医刚才说的。&rdo;

&ldo;慨！你的联想力来真&lso;疯&rso;富！杨贺宁语带双关地说。

赵斐楠耸了耸间，蹲了下来，在阳台上搜索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