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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看他皱着眉，江天只是笑笑：&ldo;我量过了，确实没烧。天气冷得快，一下子没适应。吃过药了。&rdo;

&ldo;什么药？&rdo;

&ldo;两片阿司匹林。不过晚点还是吃饭得好，药补不如食补。&rdo;

顾云声嘟囔：&ldo;早知道就叫外卖带回来了。&rdo;

&ldo;我不吃外卖。&rdo;江天也皱起眉头来，&ldo;来试一下咸淡。&rdo;

顾云声乖乖就着勺子喝了口汤。自从和江天在一起，他就开始悄悄戒酒，味觉麻木了太久，已经不太容易恢复了。试吃之后他有意轻松气氛，故意说：&ldo;奇怪，你的感冒没传染给我啊，我的味觉好像也不管用了。还是你来吧，加到你觉得咸淡合适就为止。&rdo;

江天奇怪地瞄他一眼，把勺子里剩下的汤喝了，觉得实在太淡，又加了一轮盐，说：&ldo;你让一下，我这边要换火了。&rdo;

这一个多月来两个人都在添置东西，比如现在用的砂锅和电磁炉就是上周心血来cháo买下来的。江天走到餐桌边，把热气腾腾的砂锅端在炉子上，调好温度，很快汤头又咕嘟咕嘟冒起鱼眼泡。

顾云声把装好碟的生菜和菌类也端上来。看江天已经坐下来了，就又折回去拿碗筷，一面扬起声音问：&ldo;还要什么调料不？&rdo;

江天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ldo;柜子里放了瓶酒，再拿两个杯子出来。哦，还有胡椒粉，放在炉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rdo;

高度数的白酒静静搁在那里，顾云声看着，咽了口口水，拿的时候手有点哆嗦。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转身把胡椒粉拿了，再到碗橱里拿酒杯。一开始只拿了一个，想了一想，又拿出来一个凑成一双，再放回去一个，但人都走到厨房门口了，还是折回来又把放回去的杯子紧紧握在了手里。

江天正靠在椅子上抽烟。顾云声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说：&ldo;要吃饭了还抽什么烟。就像那些要减肥就在饭前拼命喝水的女人一样。&rdo;说完就拼命移开目光，不要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酒瓶上。

那支烟抽到一半，江天抬起眼看着顾云声，正要把烟掐了，不妨顾云声先抓住他的手，就着烟还在江天手里的姿势抽了两口，才把烟夺走，熄掉了。

然后就坐下来吃鱼。江天倒了酒，推给顾云声，顾云声正要推回去，电话就响了，不得已先接电话，酒杯就这么被送到面前。他闻得到那种高度白酒的香味，再稍稍一回想那种慡利的口感，连手心都热起来。这时电话那头的朋友已经说明来意：约他去酒吧度夜。

他看了一眼在给他盛汤的江天，笑着敷衍：&ldo;你临时才找我怎么腾得出空来，再说是不是少人才想到我啊。我不去，改天提早个三天专程打过来，再考虑考虑……对，今晚真出来不了，你们好好玩……对，吃好玩好，改天再聚吧……&rdo;说到这里放下电话，对着江天笑了一笑。

江天没多问，就问他杯子里的酒够不够。顾云声握住杯子，觉得笑容都要僵硬了：&ldo;我可以了……你可以多喝一点，等下早点睡。&rdo;

但其实远远不够。当顾云声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段时间来的忍耐和辛苦白费了。更要命的是，因为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气氛轻松而愉快，江天根本没有稍加阻拦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就是顾云声当着江天的面大醉，摇摇晃晃地跑去洗手间想洗把脸，结果连站都站不起来，趴在洗手台边上动弹不得，最后还是江天看他半天没出来，冲去洗手间一看，才哭笑不得地帮他把脸洗了，再换好衣服拖上床去。

这一觉睡得他就像死过去，又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仿佛一直敞开在阴暗角落里的一个口子被填满了。

顾云声是被渴醒的。江天素来起得早，这次醒来也是另一边床已经收拾好了。平躺在床上，顾云声觉得脑袋和胃都是沉甸甸的，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但心口不再发虚，因为他喝酒了。

这个认知让他多少有些懊恼，按着额头翻滚一阵，才爬起来喝了水，又去冲澡，换好了衣服，才有点心虚地去找江天。

江天还是没去上班，披了一件外套坐在电脑边上调图。顾云声这时陆陆续续想起一点昨晚的事情，开口前先清了清嗓子：&ldo;你不是感冒了嘛？就不能安心把这个病假歇了？&rdo;

&ldo;没事，昨天出了一身汗，早上出去跑了一圈步，没事了。&rdo;江天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扭过头来，&ldo;倒是你，怎么喝着喝着就醉倒了？&rdo;

顾云声刻意冷着脸，走上前去拉过江天对了对额头，说：&ldo;要是给我知道你在发烧，我就把你的电脑砸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