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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布路的心&ldo;咯噔&rdo;地一声停跳了，那人没有走近来，只有声音传入了布路的耳中，&ldo;为什么你在这里？&rdo;

&ldo;我看到一只猫，白色的……&rdo;布路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问的是：为什么你在这里，而不是：你是谁？&ldo;你认识我？&rdo;布路朝那个人走去，走近了才看清对方是褐色的头发，很浅的水色眼珠，&ldo;我本来在开车，路上的绿灯把我引过来的，我第一次遭遇没有红灯的交通，然后那只白猫带我到这栋房子。你别想说服我这只是个巧合。&rdo;

对方瞪着布路，好像在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又似乎只是对布路那些没有逻辑的话不满，&ldo;你是想说是我让你开车的车道上一直亮着绿灯，让你把车开到这里来？然后再让一只猫教你爬上这围墙？&rdo;

布路点头：&ldo;你的理解能力不错。你的名字？&rdo;

对方疑惑又犹豫，家里闯入个神经病一样的陌生人，谁敢告诉他名字？

布路拽住对方的手，逼近他直视他的眼睛，&ldo;你的名字？别犹豫，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自己的名字！&rdo;

那人皱眉：&ldo;申钺，我叫申钺。&rdo;

布路颓然地松手，摇晃着靠在门框上，&ldo;那许悟呢，为什么你不是许悟？怎么会不是？&rdo;

&ldo;可我这个身体叫申钺。&rdo;

&ldo;诶？&rdo;布路迅速地又站直了，抓住申钺的手臂，&ldo;许悟？……这么说你又不记得我了？&rdo;

&ldo;记得……一点点。你还是叫我申钺吧，我现在准备用这个身份，还是尽快适应的好。&rdo;

&ldo;行，你想叫什么都行。&rdo;听他说还记得自己，布路非常高兴，眉开眼笑地拉着申钺进了客厅，似乎这里其实是他的家一样，&ldo;太好了，你记得多少？以前你总是重启一次就会全部忘光。&rdo;

申钺看着眼前这人的笑容有些心虚，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ldo;你的头发和眼睛看起来眼熟。&rdo;

原来还是不记得，布路抓着申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更猛，申钺皱眉想挣开，布路回了神，捋起申钺的衣袖，他手臂上有几组青紫的指印，都是布路在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内弄出来的，布路有些沮丧，又有些埋怨，&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怎么不说呢？药箱在哪里？&rdo;

申钺摇头：&ldo;不怎么疼。&rdo;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身体契合度不够，他不能很好地控制这个身体。他进入这个身体了已经有一周了，但一直觉得昏昏沉沉，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长，而且还梦影联翩，就刚才他还正梦见一辆车沿着一路的绿灯开过来，然后车上下来一个金发男人，爬上他现在的房子的围墙，然后他就醒了，起来开门一看，那人真就骑在院子的围墙上。

布路东翻西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药箱，他托着申钺的手臂给他擦药酒，神情温柔专注，仿佛在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申钺一怔，张口问道：&ldo;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许悟？不好意思啊，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rdo;

&ldo;嗯，你总是不记得，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rdo;

申钺不假思索道：&ldo;也许这个已经刻在我的灵魂深处了。&rdo;

布路有些凉的手指按摩着申钺的手臂，他抬眼看着申钺，眼中流露出申钺所不能理解的伤感，&ldo;这就是我不甘心的地方，如果是我，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rdo;

申钺一怔，听到这话，他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有人明知道他迷了路，却还是指责他为什么不回家，凭什么这人能这么对他？&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布路，我是布路。&rdo;

申钺皱眉细想，他完全想不起来，他现有的记忆是继承了申钺的，而他原本的记忆早不知消失在何处，所剩的只有习惯和本能，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个新的身体，在此之前他应该是在另一个身体，或许是那时认识布路的，又或许更早，假设他曾用过很多身体的话，而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两人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布路先开口：&ldo;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说你为什么选了申钺，这太巧了吧？之前你叫赵晴，很可能是死于申钺策划的一场犯罪活动。&rdo;

&ldo;万众大厦被放炸弹的那个？&rdo;

&ldo;不错。哦，对，你现在就是申钺，你知道他的事情，这么说这还真是申钺做的？雇申钺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是谁？是唯心计划组吗？&rdo;

申钺想了想，这身体真不太好控制，大脑转动速度极慢，&ldo;不是，只是一些人打着唯心计划组的旗号，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