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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羽原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叹息着，点点头。

&ldo;会议开始前，我问了圆华。那孩子非常坚决。我说，弄不好或许会留下后遗症，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平静地说，这样一定能帮上爸爸的忙吧？我意识到，自己是说服不了她了。接着，我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她说，如果早说了，你一定只会表示反对，还会剥夺我直接和所长谈话的机会。她说的没错。&rdo;

&ldo;嗯……&rdo;

羽原苦笑着摇头道：

&ldo;替她出主意，让她别告诉我，直接去找所长的，应该是谦人君。他是拉普拉斯的恶魔，擅长阅读人心。我感觉，圆华想当志愿者，多少也和他的诱导有关。&rdo;

青江想起桐宫玲说过，圆华看人比谁都准。也难怪，她拥有拉普拉斯的恶魔的能力啊。

&ldo;那么，会议的结果是？&rdo;

羽原痛苦地歪了歪嘴。

&ldo;除了我之外，大家的意见都很一致，也就是说，判断的重任落到了我的身上。这是自然，做手术的是我，受试者又是我唯一的骨肉至亲。但很明显，全体成员都认为，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么理想的受试者，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了吧。我很苦恼。要让女儿躺上试验台吗？要是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想对大家的期待有所回应。不，说到底‐‐&rdo;羽原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揉搓着，最后抱紧了脑袋，&ldo;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探究心。是不是真的能够重现呢？能不能制造出新的拉普拉斯恶魔呢？如果再现性获得了认可，我手上拿着的，或许就是人类通往崭新的进化之路的钥匙啊。&rdo;

羽原垂下胳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好像脱了力似的。他自嘲地笑了笑，面向青江。

&ldo;我选择了疯狂科学家的道路。用圆华，用我自己的女儿进行人体试验。切开健康的女儿的头颅，植入修改过遗传基因的干细胞，然后埋进电极和机器。作为一个父亲，这种行为是无法被原谅的，我至今仍然这么想。&rdo;

&ldo;但是，手术成功了。&rdo;

&ldo;算是吧。但是我女儿在手术后整整一周都没有醒过来。我几乎绝望了，甚至想，万一她再也无法醒来，我就对她实施安乐死，然后自杀。第八天，圆华睁开了眼睛，回应了我的呼唤，当时，我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瘫倒在地板上，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rdo;

是啊。青江想。

&ldo;于是，圆华小姐走上了拉普拉斯的魔女之路？&rdo;

羽原点头。

&ldo;因为原本就是健康的，所以圆华获得各种能力比谦人更顺利。出院后，她和谦人君一起在这个研究所生活，共同协助拉普拉斯计划。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已经快四年了。&rdo;

&ldo;现在，圆华小姐已经获得了和谦人君同等程度的能力。&rdo;桐宫玲接过话头，&ldo;有栖川公园的那场表演，对她而言并非难事。&rdo;

&ldo;赤熊温泉和苫手温泉发生的事，果然是甘粕谦人君犯下的吗？&rdo;

桐宫玲稍微有些伤感地蹙着眉，和羽原对视一眼，又望向青江。

&ldo;很遗憾，这种可能性很高。去年春天，谦人君从研究所失踪了。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多半是打算犯下最严重的罪行。&rdo;

&ldo;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人？&rdo;

&ldo;是因为……&rdo;桐宫玲把话咽了下去，摇头道，&ldo;不能说。这和青江老师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一点也没什么吧？告诉我吧。你说没有关系，但如果要我对温泉区事件的真相保持沉默，就应该让我知道惨剧为什么会发生，我有这个权利。&rdo;

&ldo;可是……&rdo;桐宫玲看看羽原，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天才医学博士眼中浮现出苦闷的神色，他轻轻点了点头。

&ldo;好吧。那么，就由我来说吧。不过，在当前，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象。请不要忘记这一点。另外，关于这些事，请务必不要外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