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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是的。&rdo;哈斯塔阴笑着说。

&ldo;到时候了？&rdo;

&ldo;是的。&rdo;

&ldo;而且，呃，这要交给我去……？&rdo;

&ldo;是的。&rdo;哈斯塔欣然答道。

&ldo;为什么是我？&rdo;克鲁利绝望地说，&ldo;你了解我，哈斯塔，不是吗？你知道，我的舞台是……&rdo;

&ldo;哦，是的，是的，&rdo;哈斯塔说，&ldo;你的舞台。你是明星。拿去。时代在改变。&rdo;

&ldo;对。&rdo;利古尔阴笑着说，&ldo;首先，时代快走到头了。&rdo;

&ldo;为什么是我？&rdo;。

&ldo;你显然极受宠信。&rdo;哈斯塔恶狠狠地说，&ldo;我敢说这位利古尔情愿拿他的右臂交换这样的机会。&rdo;

&ldo;没错。&rdo;利古尔说。反正是某个人的右臂，他心想。世上有那么多右臂，没必要浪费‐条好的。

哈斯塔从雨衣污浊肮脏的暗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板。

&ldo;签字。这里。&rdo;他在两个词之间留下了恐怖的停顿。

克鲁利心不在焉地从内袋掏出一支钢笔。笔杆修长，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看上去仿佛可以突破速度极限。

&ldo;钢笔不错。&rdo;利古尔说。

&ldo;可以在水下写字。&rdo;克鲁利嘟囔道。

&ldo;他们还会想出什么鬼玩意儿来？&rdo;利古尔思忖着说。

&ldo;不管是什么，他们最好快点想。&rdo;哈斯塔说，&ldo;不，不是a&iddot;j&iddot;克鲁利。你的真名。&rdo;

克鲁利沮丧地点点头，在纸上画了个复杂扭曲的符号。它在黑暗中闪出微微红光，很快又黯淡下去。

&ldo;我该拿它怎么办？&rdo;克鲁利说。

&ldo;你会接到指示的。&rdo;哈斯塔板着脸说，&ldo;有什么可担心的，克鲁利？我们为之奋斗几千年的辉煌时刻近在眼前了。&rdo;

&ldo;哦，对。&rdo;克鲁利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几分钟前轻快地跳下本特利车的那个他了，脸上挂着被逼入死角的表情。

&ldo;不朽的胜利在向我们招手！&rdo;

&ldo;不朽。是的。&rdo;克鲁利说。

&ldo;而你将是这光辉使命的‐件工具！&rdo;

&ldo;工具。是的。&rdo;克鲁利嘟囔道。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篮子，就好像它会爆炸。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快炸了。

&ldo;呃。好吧。&rdo;他说，&ldo;那么我该，呃，走了。对吗？把它应付过去。当然我没有应付差使的意思。&rdo;他意识到如果哈斯塔向上头作出负面报告，会有多么麻烦，忙不迭地加上最后这句。&ldo;反正你们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