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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戴老师对赵亚友善地点点头，小陈正忙着看荧屏，随便点点头就把注意力转回电脑上去了。

&ldo;你们了解一下吧。&rdo;沈秘书交代一句就走了。

陌生的环境让赵亚有点拘束，办公桌是空的，电脑里面只装了系统，戴师父正闭着眼睛想事，小陈忙着干活。他转头四周看了个遍，外面的走廊上人影不时闪动，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

他忍了一会，觉得为了自己的温饱，必须保住工作；而保住工作，必须在第一天好好表现。

&ldo;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rdo;他露出讨人好感的学生般的表情。

戴老师仿佛这才想起部门里多了一个人，睁开眼睛：&ldo;哦，那个……赵亚是吧？&rdo;

&ldo;是。&rdo;

&ldo;能帮我把这个图纸拿去复印吗？复印室出办公室右转，第三间就是。&rdo;

&ldo;好，我现在就去。&rdo;

戴老师的方位说明似乎太简单了，赵亚出了办公室，转了两三圈也看不见复印室，不得不请教身边经过的陌生同事，问明白了，猛一转身，居然碰到身后的人。

&ldo;哎呀，对不起。&rdo;手上的图纸散了一地，他忙着低头去捡：&ldo;不好意思，我刚来。&rdo;

好不容易复印完成，赵亚抱着满怀图纸回到办公室：&ldo;戴师父，复印好了，一共十二份，全部按页数订好。&rdo;

&ldo;啊，忘了叫你顺便传真一份给客户。你看，就这个地址。&rdo;

&ldo;那我现在去传真。&rdo;

传真了图纸回到办公室刚坐下。

&ldo;传好了？&rdo;

&ldo;嗯，传过去了。&rdo;

&ldo;打电话给客户确定过了？&rdo;

赵亚愣了愣，他刚到公司，还不知道公务上有这样的步骤。

小陈手指还在键盘上滴滴答答的敲着，回头细声细气地说：&ldo;有时候传真中途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故障，也许客户没有收到，所以每次传真，都要打电话过去确定客户收到了传真。&rdo;

赵亚站起来：&ldo;我去确定。&rdo;

琐碎的事不少，赵亚来回几趟，在公司里钻来钻去。大家都知道来了个新员工，而素来&ldo;德高望重&rdo;的戴师父又多了个使唤佣人。

赵亚再回来的时候，戴师父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温声说：&ldo;你也累了，饮水间里有给员工饮用的饮料，去喝点东西吧。&rdo;

赵亚想坐下歇息，正想摇头说我不渴，小陈忙里偷空把头稍稍一转：&ldo;能顺便帮我倒一杯红茶吗？谢谢你，赵亚。&rdo;

戴师父也加了句：&ldo;我要咖啡，多加点奶。&rdo;

赵亚只好再出门去问饮水间的位置。

饮水间在三楼。东胜不愧是设计公司，首先就在自己的办公地点把设计思维用得无处不到，彻底体现楼宇房间通道设计的多层次美。赵亚又问了两次路，才找倒饮水间。

饮水间无人，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头灌进喉咙里，感觉舒服许多。

&ldo;什么助理？根本就是打杂的。&rdo;找了张看起来挺舒服的沙发坐下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ldo;嘀嘀&rdo;响起来。赵亚拿来一看，原来是短信，大学同宿舍的同学何兵旗发的老板说我乡巴佬，老子不干了。

赵亚无声发笑。何兵旗家在农村，最恨人说他是乡巴佬，偏偏他一身的泥土味，脾气又倔。他是班上学得最好的，工作找得快丢得快，每次辞职就发狠说&ldo;老子回家种田去，乡巴佬不受老板气！&rdo;，可他老爸老妈每次打电话来要他回家，他又咬牙不肯，定要在广州扎根。

&ldo;是你吗？&rdo;身后忽然传了声音过来，沉沉的、低低的。

赵亚震了一下，第一天上班就被人发现偷懒可不妙，他不是何兵旗，没有老爸老妈回去靠。猛然转身，对上身上一套整齐高档的西服，再延着宽阔的肩膀往上看那人的脸，赵亚愕然。

&ldo;真的是你。刚才被撞一下，我就觉得熟，可是觉得不可思议……&rdo;

赵亚嗓子忽然干涩起来：&ldo;张瑞？&rdo;

六年不见，张瑞黑了不少，鼻子还是挺直，越发有男人味了。敲着赵亚，张瑞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反正哭不是真哭，笑也只能算了挤出来的苦笑，盯着赵亚，半天挠挠头：&ldo;你不是出国了？&rdo;

见张瑞挠头的模样，赵亚才骤然找回从前的感觉，不由亲切起来，奇怪地问：&ldo;我什么时候出国了？&rdo;

&ldo;你不是和徒颜……&rdo;张瑞忽然刹住，装出来的从容露了点馅，脸色的神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