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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嗯。你先和她说，我会在旁助你。&rdo;许乐湛微笑着看着她，觉得像她这样的清新真好。

&ldo;好。那我现在先跟你说明白你的身子，到时我们也好串串话。&rdo;

&ldo;好，好。&rdo;许乐湛忍不住轻笑。

&ldo;你中的是&lso;冥思&rso;，西域酷寒之地的剧毒，本属寒毒，所幸你长居南地，易于控制，但南地温暖多湿，这毒易入缠绵。所以你的毒虽得高人镇住，但久积体内，耗伤本元。虽靠药石助本，终究不是治根之法，而且反是将来解毒的缚绊。&rdo;

&ldo;将来解毒？&rdo;许乐湛不解。

&ldo;是，这个毒久居你体，如此深重，如果没有可以一搏的元气，恐怕你是撑不住的。所以我这段时间会先给你开些固本强元的药，到一定时间，我就要以剧毒把你体内的&lso;冥思&rso;给勾出来，再行解毒……只是……只是，&lso;冥思&rso;为寒毒，做引子的只有热毒，到时候冰火相煎，恐怕颇难忍受……&rdo;苏绵翼说到后来不禁偷瞧他几眼，那份苦，她不敢想象，但要治好，就必得这么做不可。

许乐湛当然知道苏绵翼这话的份量，但自己已拖了七年的病体，若有机会试着解了，那从今往后便是不一样的人生。&ldo;好，我信你的医术，你也要信我能撑着住，大胆用药吧。&rdo;

&ldo;好。&rdo;苏绵翼一击掌，笑看他略有些苍白的脸，&ldo;我会尽力减轻你的痛苦。你放心，一旦我用药了，绝不会因其它因素而改变初衷。&rdo;

&ldo;我信。&rdo;许乐湛这句应得有些感叹，他当然知道，从那日日早晨喝的药就知道了，根本没加什么甘糙，典央去说了也没用。

夜里，许乐湛正待睡下，却见齐流泠来了，他心中有数，马上叱退众人，吩咐青笔在外守着。

&ldo;湛儿，小翼她说……&rdo;齐流泠把眉皱得紧紧的，心中有万分个不放心。小翼的本事的确是有，可是……可是这也太过冒险了。

&ldo;奶奶，她怎么跟你说的？&rdo;许乐湛见齐流泠神色有十重犹豫与不担心，不禁怀疑苏绵翼是怎么和她说的。

&ldo;她说要以毒攻毒，要用剧毒，而且还说什么冰火相煎，有可能撑不住。还说也并非是十成把握，最多也不过八成……她……&rdo;

&ldo;奶奶。&rdo;许乐湛抓住齐流泠的手，心中有些好气，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了，也不知道留着几分！&ldo;她说的实话，一点折扣都没打。&rdo;他看住齐流泠的眼睛，&ldo;奶奶你想，一个什么都实话实说的人，会毫无分寸地来提些个没有几分胜算的建议？奶奶，苏绵翼是个心性纯正的人，医者仁术，她想得是医人治病，有几分说几分，奶奶，孙儿的病也拖了那么久了，奶奶就不想试试？不定熬过这一次，便是终身康泰……再说回来，奶奶，话是孙儿让她去跟你说的，若要治了，这府里头，可就只有您能关照她了。&rdo;

&ldo;你……你决定了？&rdo;齐流泠有着心疼，忍不住抚上孙子好看却苍白的眉眼。

&ldo;定了。&rdo;许乐湛稳稳地点了个头，见齐流泠忍着的眼泪，忙又一笑，&ldo;奶奶放心，孙儿也是以防万一，才让她把话故意说严重点。&rdo;

&ldo;你这臭小子！&rdo;齐流泠笑嗔一句，借机把眼泪抹干。祖孙俩笑闹一阵，许乐湛忽然就说了一句，&ldo;奶奶，若是当真不治，请奶奶千万维护苏绵翼的性命。&rdo;

齐流泠面色顿时一凛，看向孙子一脸郑重与沉静，她反而故作轻快地笑了句，&ldo;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关照她。&rdo;

&ldo;奶奶。&rdo;许乐湛温温一笑，神色又回复淡雅。

&ldo;呵呵，若治好了，你打算怎么报答她？&rdo;齐流泠问着这话时将眼都笑眯了。

报答？许乐湛一愣，倒还真没想过这事。只是，她要什么？或者她心中有着什么渴望？

&ldo;哪！她治好了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按照古礼，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哇？&rdo;

以……以身相许？许乐湛瞪大了眼，&ldo;奶奶，您又说笑！&rdo;

&ldo;这有什么？你和她年纪相当，而且你的病一好，身子也健康起来，也不算误了人家。我瞧着小翼就挺好。&rdo;

&ldo;奶奶，你这说的都是糊话，敢情这天热了，明天让……让苏姑娘给开几付消暑的药。&rdo;许乐湛本来没什么的心不知怎地竟由着祖母的话起了些微澜，让他在不安中有些着恼。

齐流泠有些看出来，便不再逼他，&ldo;哼！小子，你奶奶我可是年轻过来的，你若有心那得赶紧，若是无心么，这丫头我也喜欢，王随那小子我看着也好，到时可没你的份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