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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ldo;乖，我会满足你做狗的愿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聂经纶谄笑：&ldo;哈哈，哈哈哈……汪汪，汪汪汪！&rdo;

白烛烧到底端，天际擦亮云彩。

界渊捏捏下巴，对明如昼说：&ldo;确实应该去下一个地方了。下面是选择无量佛国好呢，还是选择剑宫好呢……&rdo;

明如昼老神在在，一先一后而已，全不需在意。

界渊也不需要明如昼的答案，他随手取出两根长短不一的签子，双掌一合一分，一根在左手，一根在右手，他说：&ldo;长的佛国，短的剑宫，娇娇，你来选一个。&rdo;

娇娇跳到界渊身前，以犀利的目光盯了界渊的双手片刻，一弯脖子，啄啄左手。

界渊带着不可捉摸的微笑，张开五指，露出答案。

山间的早晨，有这世上最冷最美也最暖最艳的光。

天地蒙昧，雾霭重重，当光芒刺破雾与影，she到并肩而坐的两人脸上。在这无第三者出现的寂静山间，言枕词忽然开口：&ldo;阿弦，你觉得界渊想做什么？&rdo;

度惊弦反问：&ldo;你觉得呢？&rdo;

言枕词轻轻叹了一口气：&ldo;我希望他所想只是争霸天下，但我恐怕……他所想之事并非如此无聊之事。&rdo;

度惊弦淡淡道：&ldo;争霸天下之时总要攻伐天下，当界渊攻上剑宫之际，你将如何？&rdo;

言枕词：&ldo;届时老道自会拔剑，与界渊一较高下。&rdo;

度惊弦说：&ldo;我对你的期望不止如此。&rdo;

言枕词：&ldo;哦？&rdo;

度惊弦：&ldo;你赢不了他，但你能够杀了他。&rdo;他眼眸张合，微光乍现，&ldo;杀界渊，以你为首。&rdo;

晨光骤而转亮，照亮言枕词脸上三分凝重。

言枕词默默不语，凝重地想：之前我辨认出阿渊马甲之时，这些马甲大体都要死了。如今阿弦告诉我要杀阿渊，是否可以论证，阿弦就是阿渊的马甲且阿渊想要放弃&ldo;界渊&rdo;这一重身份？

但他转念又想：虽然我有八成把握度惊弦是界渊弄出来的，但万一他不是……以他最初所言的立场，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言枕词一时长吁短叹。

度惊弦淡淡问：&ldo;怎么，舍不得杀界渊？&rdo;

言枕词随口回道：&ldo;是啊。&rdo;

度惊弦：&ldo;为何？&rdo;

言枕词这才发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他沉吟一会，满脸严肃：&ldo;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够好吧。&rdo;

度惊弦：&ldo;你也不差。&rdo;

言枕词：&ldo;？？？&rdo;

度惊弦口气波澜不惊，浑若方才什么也没说：&ldo;你如此直白，就不怕其他人看出你对界渊态度不同吗？&rdo;

言枕词瞅着度惊弦，越看越可疑：&ldo;言枕词俯仰无愧天与地，是非功过，留得旁人去说吧。&rdo;他接着反问，&ldo;反而是阿弦，我亦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初见时你说&lso;不认界渊为燧族之主&rso;，可就我所知，界渊从未自称燧族之主。&rdo;

度惊弦：&ldo;他所言所行，哪一条不合燧族之主？&rdo;

言枕词淡淡一笑：&ldo;阿弦既然以界渊为目标，就当了解界渊。他若真欲拥有什么，绝不会遮掩矫饰。他若自封燧族之主，缘何从不曾寻找燧族之人？没有燧族之人，谈何燧族之主。&rdo;

度惊弦这回又不言语了，只自河畔站起，往山上走去。

言枕词信步跟上，还不忘叹息：&ldo;唉，阿弦怎么又不说话？相较界渊，阿弦的态度未免太过含糊，让人如坠云雾，不知你究竟想干什么……&rdo;

度惊弦：&ldo;那是你们太蠢了。&rdo;

言枕词心想这回答……太过直白，就有点不符合阿渊性格了。

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已踩着晨光来到了山巅。

灵山山巅，旭日刚升，无尽天风之下，老松孤碑，静杳无言。

言枕词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

他很快想起北疆之际，自己曾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见到一位娇俏的姑娘蹲在墓碑之前，以手比划着其后一颗小树的高矮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