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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这谁也不知真假的上古之事，此时由界渊娓娓说来：

&ldo;第二人说，我有一物，可破世间混沌。于是，离禹尘剑出，混沌之气碎。&rdo;

&ldo;第三人说，我有一物，可照天地清明。于是，雪海佛心出，日升月落，循环不息。

&ldo;第四人说，我有一物，可唤万物姓名。于是，生灭空镜出，糙木生长，鸟兽繁衍。

&ldo;第五人说，人之为人，信在身，念在心。于是，祭天古符出，身怀信念之人立于大地。

&ldo;第六人说，实实是虚，虚虚是实，虚实相对，真幻一心。于是，虚实光璧出，物生影，人生魂。

&ldo;第七人说，事物更迭，是圆生，是圆灭，生是灭之起，灭是生之始。于是，九烛阴瓶出，正反可逆，清浊循环。

&ldo;第八人说……&rdo;

&ldo;阿渊。&rdo;言枕词忽然开口。

界渊不免一停，无数时光已经流过，在时光之中，并无人用这种称呼叫他。

他有点听不习惯，退让了一步，对言枕词道：&ldo;我还是叫你好师父吧。&rdo;

言枕词&ldo;嗯&rdo;了一声，从容再叫：&ldo;阿渊。&rdo;

界渊：&ldo;……&rdo;

言枕词道：&ldo;我记得你在北疆之时同我说过，你只差两样东西没有得到，一者是九烛阴瓶，一者是生灭空镜。那么扣除我曾见过的五样，还有一样，是什么？&rdo;他不待界渊回答，紧跟着说，&ldo;我观你几次改变身份，身旁只有两个东西从来不换，一个是娇娇，一个是你手头的红绳。&rdo;

对这两者，言枕词都印象深刻。

他再道：&ldo;娇娇应该就是一只普通的鹦鹉。至于你手中那根红绳……莫非是第八样至宝？&rdo;

&ldo;可是不对。&rdo;他眼中掠过疑惑，&ldo;如果它真是第八样至宝，在我上次问你之际你就会回答。但你微笑带过，不予回答……是因为它还不能算一件至宝？&rdo;

前番推测并无难度，可最后一句叫界渊颇有惊讶。

言枕词比他想象的，更为了解他啊‐‐

心中一声慨叹，界渊微笑反问：&ldo;哦，你真的认为娇娇不是至宝？&rdo;

言枕词：&ldo;……&rdo;

他内心忽生阴影，阴影无穷大！

第72章

言枕词语气忽然缥缈：&ldo;界渊，你不要吓我，娇娇……&rdo;他顿了顿，坚定道，&ldo;我不相信。&rdo;

界渊差点笑出声来。但他一本正经：&ldo;娇娇是至宝，岂非不可能之事？不可能之事，岂非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rdo;

言枕词沉默良久。

就在界渊以为言枕词已经被自己说服之际，言枕词冷不丁说：&ldo;等等，既然娇娇是至宝，娇娇呢？&rdo;

界渊：&ldo;……&rdo;

言枕词回忆片刻：&ldo;我记得北疆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它了。你把它丢到哪里去了？&rdo;

界渊罕见地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把娇娇给丢到哪里去了！

言枕词回过味来了：&ldo;说好的至宝这样不上心，不太好吧？&rdo;

这蠢鸟就是我此生最大的破绽啊！

界渊长叹一声，接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ldo;第八人说，我也有一物，此物比你们所有的东西都要来得可怕。&rdo;

言枕词下意识反问：&ldo;都要来得可怕？&rdo;

界渊沉声道：&ldo;不错。第八人再道，我手中的东西，看似极小，实则极大，它有形体，形体却不能将它概括。它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它贯连生、死、因、果、过去、未来。如果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它，那么这个东西的存在将彻底消失于寰宇之中。它名……织方界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