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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洛毅森的困劲也上来了。他下了炕，要去院子里的厕所，赵航迷迷糊糊地想要陪着，他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上个厕所也要人陪，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不等赵航起身，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分钟，洛毅森慢吞吞地回到屋内。在梁村长给准备的衣物里又抽出一件长袖的穿上，还没等回身，就听公孙锦说：&ldo;你也有了？&rdo;

被吓了一跳的洛毅森顿时面色苍白，他都没敢回头，更不敢点头。他听见公孙锦的一声叹息，听见他下了炕走到身边。

&ldo;毅森，给我看看。&rdo;公孙锦低声说道。

洛毅森不想，但难以抗拒公孙锦温柔的声音，只好把裤腿撸起来。说：&ldo;昨晚睡前还没有，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溃疡面已经有三四处了。&rdo;

公孙锦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洛毅森腿上的溃疡面，忧心忡忡地说：&ldo;明天回去，不准再跟我争辩！&rdo;

&ldo;公孙。&rdo;洛毅森生怕吵醒了刚刚睡着的两个人，拉着他出了门，才说，&ldo;不差一天，你都答应我了。真的，我保证一天就能找到证据。&rdo;

不等公孙锦反驳，洛毅森嘿嘿一笑：&ldo;就这样吧，你也别琢磨了。&rdo;说完，就扯开话题，推着公孙锦往里屋走。公孙锦也没再反对，回了屋上了炕，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休息。

结果，洛毅森的这一天就是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发烧，赵航觉得情况不妙，让公孙锦赶紧叫车把洛毅森送到医院去。没想到，公孙锦竟然说：&ldo;我既然已经答应他多留一天，就要守信。放心吧，他死不了。&rdo;

赵航不明白为什么公孙锦不顾洛毅森的安危却死守着一个承诺，但蓝景阳似乎明白了什么，拉着赵航去勘察火灾现场，留下公孙锦照顾洛毅森。

烧得浑身无力，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扶了起来，口里一阵清凉，他饥渴地吞咽着送到嘴边的水，喝得急了，咳嗽起来。公孙锦把水碗放下，轻轻唤着：&ldo;毅森，好点没有？&rdo;

洛毅森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公孙锦的脸。他勉强地笑了笑：&ldo;死不了。景阳和赵航呢？&rdo;

&ldo;还在勘察火灾现场。对了，告诉你件事，昨晚你在那边睡下之后，赵航好像看见朱凯在院子外面晃动，但那时候景阳可以证明朱凯就在家里。&rdo;

洛毅森正要说说自己的看法，公孙锦的电话响了。他苦笑道：&ldo;这是第五个电话了，不是小安就是苏洁，因为跟你的一天之约她们几乎要吃了我。&rdo;

在洛毅森倍感温暖的时候，公孙锦已经接听了电话。对方是蒋兵，他带来了新的消息。根据他的调查和推测，也根据苏洁东奔西走的调查，两年前同时死亡的四个人没有尸体。

&ldo;什么叫&lso;没有尸体&rso;？&rdo;公孙锦打开扩音功能，不是很理解地回问。

&ldo;这么说吧。&rdo;蒋兵不急不躁地说，&ldo;现在都是火化，骨灰会存放在殡仪馆或者是墓地，但是那四家人两年来从没去过这两种地方。我也让苏洁调查过，殡仪馆也好，墓地也好，都没这四个人，我甚至让小安去他们的老家查过，也没这四个人的墓。这四个人的尸体哪去了？总不能搁在家里摆着吧。&rdo;

洛毅森的脑海里浮现出老瞎婆被夹在树上的尸体，忽又被昨晚的梦境取代。在公孙锦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说：&ldo;咱俩也去看看火灾现场吧。&rdo;

&ldo;也好。&rdo;

就这样，公孙锦和走路还有些摇晃的洛毅森赶到了火灾现场，刚到了地方，公孙锦就让赵航和蓝景阳去新村址探访那四个家庭，询问死者的尸体去向。

蓝景阳有些担心洛毅森，并说明天一早尽快赶回来。赵航也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有什么事也等他和蓝景阳回来再说。

有公孙锦这个妖人在应该不会鲁莽行事吧，洛毅森笑呵呵地跟两个婆妈男告别，转回身对公孙锦说：&ldo;咱俩来个迂回包抄吧。&rdo;

一个从东往西，一个从西往东勘察火灾现场。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洛毅森累得坐在废木板上喘粗气。

真是病来如山倒啊，不过就是发烧而已，这么一会就没力气了。他接过公孙锦递来的水瓶喝了几口润喉，再看看将晚的天色，才察觉到自己真的睡了很久。他说：&ldo;公孙，我估计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咱还得去找个人问问。&rdo;

&ldo;谁？&rdo;

洛毅森没吭声，撑着膝盖起身，顺着小路的方向瞥过去，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勾起嘴角笑笑，心说：就等你来了。

找到在附近嗑瓜子看热闹的村妇，打听到小虎子家怎么走，公孙锦才知道洛毅森要找的人是谁。也许，小虎子能告诉他们很多事，最不济的，也能发现新的线索。

两个人带着希望敲响了小虎子的大门，得到的回应，却是虎子妈说儿子打从昨晚救火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许是出于刑警的直觉，洛毅森担心小虎子再也回不来了。

公孙锦的态度很明确，当务之急必须找到小虎子。走遍了所有的人家，没人看到小虎子在离开火灾现场后去了哪里，最后一个见过小虎子的人竟是小煤球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