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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皇后道：&ldo;你以为本宫真拿你没办法？&rdo;

青青嗤笑，&ldo;臣妾哪里敢？皇后娘娘自然有翻云覆雨的大本事，生了女儿一样独霸后宫，汉朝卫皇后都不如您。&rdo;

皇后怒极反笑，&ldo;你跟皇上的龌龊事，若公之于众，太后能容得下你？&rdo;

青青眼中已有闪躲，仍是驳她，&ldo;娘娘尽管去说，看看谁能信，谁敢信。&rdo;

皇后道：&ldo;本宫既然要说，自然有证据在手里。记不记得你那座上宾唐彦初？哦，不，现下是秉笔大太监唐公公，活生生的证据摆在宫里，不用实在可惜。你说是不是？姐姐。&rdo;

青青已露惊惶之色，被皇后瞧见，暗自得意。

青青却咬死了不退，&ldo;母后只当你疯了。&rdo;

皇后已重新振奋，勾唇笑道：&ldo;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do;出门去，也懒得同程皓然招呼，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回宫去了。

程皓然见青青出来，欲言又止，却听她提着喜帕说：&ldo;将军只管喝酒就是，这帕子妾身自个摘了，礼已乱，谁管他许多。&rdo;

&ldo;青青……&rdo;

&ldo;将军不必说，妾身也累了，这就回去休息。将军今夜痛饮也好，宿在霜姑娘那处也罢，都随你。只一条，甭来烦我！&rdo;

对质

程皓然最终十分窝囊地抱着酒坛子在门外坐了一宿，待青青收拾妥帖出门去时，他仍靠在门槛上呼呼大睡，被青青踹醒了，才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站起来，&ldo;娘子莫再生气。&rdo;

&ldo;还真在外头睡了一整晚，病着了如何是好？&rdo;青青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招呼下人把他扶进屋里，&ldo;太后宫里来了人，宣我即刻进宫。&rdo;

程皓然陡然间清明起来，蹙眉问：&ldo;这是何意？&rdo;

青青微叹，低声道：&ldo;我这回怕是凶多吉少。&rdo;

&ldo;休要胡说，今日日落之时你若未归，我便是领百十家丁也要冲进宫里救你。&rdo;

青青忍不住笑，点着他的鼻尖说：&ldo;才不许我胡说，自己却是满口胡言。你放心，我至多削发为尼，避走他乡，母后舍不得取我性命。&rdo;

程皓然仍穿着大红吉服，此刻已皱得不成样子，他似乎已十分疲惫，但伸手一把将青青带进怀里，抚摸着她颈后柔软细小的发，吻着她的发顶，&ldo;无论如何，你一定挺过这一关。程皓然许你的将来，拼了性命亦要双手奉上。&rdo;

青青止不住闷笑，揶揄道：&ldo;变作姑子你也喜欢？&rdo;

程皓然咬她的耳垂，&ldo;阿弥陀佛，姑子更有另一番风情。记得需早早回来，娘子还欠着为夫洞房花烛夜。&rdo;

青青却道：&ldo;我若真入山寺中，皓然，你答应我，万万不可来寻。&rdo;

程皓然瞠目瞪眼，&ldo;敢！哪家庵堂敢收你，看本将军不掀了他的屋顶！&rdo;

青青最终只不过莞尔，那笑容飘忽不定，若春日午后，暖风捧起的透明薄纱，飞扬蜷曲，挑动心弦。

似乎是渐行渐远，又似乎从未离开。

他的心，未曾如此辗转难安。

如她所料，慈宁宫闲安堂里里外外都封死了，除却几个心腹太监，百米之内皆无人烟。

锣鼓敲得响当当，太后、衡逸、皇后一个个粉墨登场，嬉笑怒骂，风雷齐动，好不热闹。

身后的门方合上，截断清晨初露的光，青青正觉得好笑，便听见太后在前，厉喝一声：&ldo;跪下！&rdo;

青青一声不吭便跪。斜眼瞥见衡逸抬脚欲来，却又停住，踟蹰不前。

陈太后大约已是怒到极点，好几次开口欲言，却又生生卡在喉咙中，半晌才拂袖道：&ldo;你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哀家是说不出口，你……你……&rdo;

青青抬眼看衡逸，&ldo;你认了？&rdo;

衡逸不语，青青目睹他眼中跳跃的火焰，似乎已是跃跃欲试，等待了千万年的澎湃，这一刻几乎将要爆发，逼近疯狂呐喊。

青青面前忽而起了风，衣袍摩擦的细琐声响陡然间逼近，耳边碎发拂过面庞，侧脸微微有些发热，是陈太后疾走而来，赐她一记响亮耳光。

&ldo;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勾引！罔顾人伦，不知廉耻！你‐‐哀家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rdo;

青青抚着脸，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盛怒中的陈太后，宛然轻笑，&ldo;说得也是，我七岁那年，您就合该让三哥掐死我才对。也省得今日，青青惹您心烦，又让您丢尽了颜面。&rdo;

&ldo;你竟还有理了？哀家骂错你了不成？小时候多讨人喜欢的姑娘，现下真真成了荡妇！你‐‐你将皇家颜面至于何处？你是要天下人皆笑我子桑家逆轮y乱？你这是把哀家往死路上逼啊，你教哀家如何面对子桑家列祖列宗！你教哀家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见先皇陛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