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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你早上到底说了什么？&rdo;陆应钦开门见山的问。

那端的俞佳佳鄙夷的哧了一声，尖细的声音渐生刻薄：&ldo;原来是为了别的女人。陆应钦，你就是这么对我的？&rdo;

陆应钦的眼眸逐渐转深，音色平常，也平常的冷漠：&ldo;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听话，可是你现在变得很不听话，把我的耐心磨得没有了。&rdo;

&ldo;喜欢？&rdo;俞佳佳不屑的笑着：&ldo;你喜欢我？真是可笑的笑话！我不过是傀儡！你陆应钦需要这样的女伴！所以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呢？一脚踢开？陆应钦，你做的太绝了！&rdo;俞佳佳的声音不复最初的平静。没有陆应钦未婚妻的身份做依傍，她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她想做高高在上的壁上花，可是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壁上花，那么，她什么都不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可是陆应钦不会再给她更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应钦的冷情。

电话那端的女人情绪激动，而陆应钦听着，只觉阴阴的冷。曾几何时，俞佳佳也不过是个单纯又胆小的小女孩。现在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不像她。

&ldo;佳佳，你到底想要什么呢？&rdo;

俞佳佳冷叱：&ldo;我想要什么！你自己清楚！&rdo;

陆应钦轻笑，仿佛讽刺：&ldo;陆应钦的妻子，现在是程端五。&rdo;

&ldo;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rdo;

俞佳佳的口气决然，没有转圜的余地。陆应钦的脸色渐渐沉下去，他没有更多的耐性和她兜圈子。

&ldo;佳佳，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你确定能承受所产生的后果么？&rdo;

俞佳佳冷冷一笑：&ldo;我不能，那程端五呢？她能么？&rdo;她笑的极其凄厉，明明是在威胁陆应钦，却是自嘲道悲哀的语气。

&ldo;我警告你，不要逼我不念旧情。&rdo;

&ldo;旧情……陆应钦，你的情，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rdo;

&ldo;……&rdo;

第三十三章

身边到底围绕着陆应钦的人，在陆应钦几天不来别墅以后，照顾程端五母子起居饮食的阿姨也开始旁敲侧击的劝慰：&ldo;何必呢？把他推向更远的地方。&rdo;

程端五听了以后，也不过是笑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待感情，她必须比旁人更小心翼翼，她早已没了粉身碎骨的资本。

陆应钦对待她，起初也许有几分耐心，他是个迎难而上雄才抱负的男人，对于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又怎么可能让程端五除外呢？可是他对待她的耐心，是建立在他还有兴趣的前提下。如果他的兴趣逐渐消失了呢？那么结果，不言而喻。

程端五突然就觉得有些倦。妥协？示好？她不想再做让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在脚底的行为。

清早把冬天送去学校。因为离家里近，所以程端五也没有让保姆跟着，看着孩子进了校门，端五才准备离开。

她刚一转身，就看见离她不远的俞东一脸笑意的向她打招呼。

&ldo;嗨。&rdo;他双手环胸，姿态清越淡然。煦暖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圈。

……

他们在冬天学校附近找了一间休闲蛋糕坊小聚。满室奶油的香气和清晨暖融融的阳光让程端五阴郁了几天的心情得到缓解。

俞东为自己点了一杯苦苦的黑咖啡，为程端五点了一杯巧克力。还是把她当孩子一般呵护的模样。他几乎习惯的行为让程端五心里酸酸的。敛眉低垂着头，不想看着他，不想让自己的抱歉表现的更加明显。双手握着微烫的杯子，轻轻的摩挲。

程端五纤细白皙的手指附在光滑润泽的瓷杯上，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在阳光的折she下赫然进入俞东的眼睛。他沉默的盯着那枚戒指，最终转过头去。

他的声音有些哑然，笑容逐渐生涩：&ldo;他对你好吗？&rdo;没有说名字，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ldo;他&rdo;是谁。

程端五怔然了一下，随即回答：&ldo;挺好的。&rdo;

俞东眼中闪过一丝而过的心疼，他竭力遏制自己想要握住她双手的冲动，只是沉声说：&ldo;不必骗我。你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什么今天司机保姆都没有要求跟着你么？&rdo;

程端五眼眸一沉，闪过一丝复杂，最后思绪清明，了然的抬眸看着俞东：&ldo;是你？&rdo;

&ldo;是我。&rdo;俞东抿了一口黑咖啡，明明是极苦的，他却仿佛失却了味觉，&ldo;因为我想见你。&rdo;他的目光毫不闪躲，一瞬不瞬的盯着程端五，最后又扫到她手指上的戒指。

程端五注意到他的目光，意识到他是在看戒指，瞬时感到万分尴尬，表情也变得很不自然。想起当初他送给她的戒指，再想起那日分别，他转身离开时，她决然的把他送的戒指塞到他手心。他的动作僵了一下，却还是收起了戒指离开。他不给她找任何麻烦，因为陆应钦在不远处的车里等她。

程端五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欲盖弥彰的拿右手覆在左手之上。

&ldo;俞东，别再做危险的事了。&rdo;程端五将面前的巧克力一饮而尽，随即将被子放在桌上，瓷质的咖啡杯和桌面触碰，发出&ldo;噌、&rdo;的一声响。像是一道警铃，提示着彼此一切该结束了，&ldo;没别的事，我回去了，以后，别再冒险来见我。&rdo;她不能再给俞东带来更多的危险，即便俞东花了心思来见他，也难保以后不被陆应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