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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突然打断了行程,他们也只是默契的一同停下了马。
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慌张。
最前面,霍云平直着腰。
他坐在马上,是与平常丝毫不一样的锋利,望过来时,眼神如尖刀。
“霍小将军,”李桂松握紧了缰绳,喊道,“收手吧。”
“西北群山已经磨平了鹤羽军的棱角,骑兵没了平原,被蹉跎了八年,你们还真当你们还是从前名震四方的鹤羽军吗?”
西北十万大山足以磨平了鹤羽军的棱角,残破的军队连甲胄上的铁鳞都已掉落,昔日的荣光八年后压在他们身上,已然开始衰老的肉体又如何托举的起旧日荣耀?
霍云平静地听着他的话,他旁边,颜岫青和许志也是一脸平静。
他们身后,是同样无波澜的几千张脸。
李桂松又道:“你们现在回去,你们朝华城的主子才能平安。”
“真正的鹤羽军都已经死在朝天涧,”李桂松扬了扬手,制止了身后躁动的军队,“你们从朝天涧活下来的那一刻,已经不配叫做王朝不折的利剑。”
王朝不折的利剑,是民间百姓们送给鹤羽军的称呼。颜怀隐听说后对霍云平道:“这是你们最大的荣耀。”
霍云平笑了笑,道:“说完了么?”
李桂松沉默地望着他。
霍云平也扬了扬手,突然拔高声音,喊道:“鹤羽军众将士听令!”
他声音清亮,如平地惊雷。
无数道雄厚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像滚滚天雷自九天而下:“属下在!”
“很好,”霍云平没有回头,兜鍪里的双眼看着李桂松,如大雨里的火炬,“李副将有一点说的没错,活下来的将士不叫将士。”
“所以盔甲破了,”他大笑道,“无妨!”
“没有武器,无妨!”
“形势不利,无妨!”
“敌军众多,亦无妨!”
霍云平笑问道:“我说的可对?”
身后数千道声音响起:“对!”
“好!”霍云平声音又高了些,“鹤羽军还是不是鹤羽军,本将军是殿下亲封的鹤羽军统领,自然比你更好奇。”
他望着李桂松:“所以李副将,不如拿你来试一试吧。”
他拔出了剑,身后,身上有着剑的鹤羽军,也都抽出了剑。
没有箭的鹤羽军,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个造型奇特的弩,指向了前方。
霍云平动了,身后鹤羽军也动了。
战士唯有向前,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