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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宋父恶狠狠道：&ldo;能把照片留给我吗？&rdo;

&ldo;好。&rdo;纪零把照片递给他，低语，&ldo;你可以记住他的样子，记住他是杀人凶手的身份。在没有找到他之前，你不能倒下，也不能搞垮自己的身体，否则就无法报仇，无法让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我们先走了，再见。&rdo;

&ldo;纪先生……&rdo;叶殊企图打断他的话，却被纪零握住手腕，带出门去。

叶殊烦闷地问：&ldo;纪先生为什么要和宋琦爸爸说这些？&rdo;

&ldo;有时候前进的动力不一定是希望，让一个人爬出泥潭的推动力也可能是绝望。&rdo;

&ldo;所以你这次来见宋琦父母并不是为了调查，而是为了给他们名为&lso;绝望&rso;的希望？&rdo;

&ldo;正如你所说，该问的都问了，我问不出什么新鲜的。这次来，也只是为了了解清楚，他们究竟有没有见过凶手。&rdo;

叶殊哑口无言，这些都是借口吗？

她仔细去品味纪零的话，嘴角微微上翘，或许这就是纪零的温柔。

这个男人，或许也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冷情孤僻。

&ldo;那么，现在开始真正的调查工作，&rdo;纪零走了两步，忽的回头，说，&ldo;你不用害怕我，昨晚我特意洗冷水澡冻了一夜，成功感冒了。所以现在，我完全闻不到你的味道，只要感受不到你的气息，我就能忍住侵-占你的冲动。&rdo;

正文10第十集

叶殊的心跳慢了一拍，她刚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ldo;叶老大，查出来了。&rdo;是小宁气喘吁吁的声音。

叶殊问：&ldo;另外两名死者的信息？&rdo;

&ldo;对，死的三个人就读在同一所高中，不过不是同班同学。&rdo;

&ldo;那么，她们生前可能是互相认识的，对吗？&rdo;

&ldo;这个不太清楚，但是分别查了她们大学的所在位置，都是不同省的大学，应该自打高中以后，就没什么交集了。现在工作的单位也不是同一个城区，可能没什么联系。&rdo;

叶殊蹙起眉，嘀咕一句：&ldo;这就奇怪了。凶手选中她们，应该是预谋已久，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源头都追溯到同一所高中里去。是高中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凶手的信息，你们已经掌握了吗？他和三名死者是同一所高中或者大学吗？&rdo;

小宁迟疑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她说：&ldo;我查了一下，发现凶手和三名死者没什么联系。凶手大学是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读的，专业是生物技术，和纪先生是同校校友，真巧。&rdo;

叶殊扭头，询问纪零：&ldo;你有印象吗？&rdo;

&ldo;没有。&rdo;

她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个男人对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没什么耐性与记忆力。

叶殊开始自我怀疑，是她判断错误了吗？死者就读于同一所高中或许只是巧合？因为她没有任何可以说明三名死者互相认识的证据。

片刻，纪零思索着，说：&ldo;或许你没想错。&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三名死者只是分散的根须，它们汲取水分，传递到主根脉里。&rdo;

叶殊恍然大悟，&ldo;你是指，新娘就是这条主脉。死者互相没有联系，但是她们和新娘都有交集，对吗？只要了解清楚这个交集的部分，就能确定新娘，先将她保护起来，对吗？&rdo;

&ldo;没错，不过请别忽略至关重要的一点‐‐在凶手的死亡预告上，曾经说过他和新娘是旧相识，或许他和新娘也有某种联系。也就是说，可以从那所高中的出国留学生，或者交换生下手，有去过意大利的女性，都是重点观察对象。&rdo;

叶殊理清楚了，心急火燎对电话那头道：&ldo;去查一下，和死者同届生里，有哪些女孩去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留学了，统计个名单给我。对了，还要查查看她们近期的情况，有回国发展的，甚至是在黄山区附近的，都有可能是凶手下一个抓捕的对象，也就是他的新娘！&rdo;

&ldo;好，给我两个小时。&rdo;小宁挂断电话去工作了，余下心事重重的叶殊。她愁眉不展，正推测着凶手的下一步计划‐‐就算三名死者在高中时期和新娘认识，凶手又为什么要杀她们？三名死者都是未婚，单身，正好可以担任伴娘。难道说……凶手把她们当作是新娘的证婚人，也就是伴娘，所以邀请她们参加他的婚礼？

可那明明不是婚礼，是葬礼。

纪零轻描淡写地说：&ldo;你是在想凶手的事情？&rdo;

&ldo;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东西，凶手杀死者的原因。他在举行婚礼，但那场婚礼，是以死亡谢幕的。&rdo;

&ldo;所以，新娘很危险，因为她才是凶手真正要抓捕的猎物。&rdo;

叶殊毛骨悚然，她下意识抚了抚手臂，将那些因寒意而突起的鸡皮疙瘩撸下去。

距离小宁的报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叶殊打算先带纪零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她将菜单递给纪零，说：&ldo;这家面馆我常来吃，推荐你点番茄大排的拉面。&rdo;

纪零用纤长的指尖压下菜单，问：&ldo;你吃什么？&rdo;

&ldo;我吃酸菜大排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