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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希白倒是不急,问道:“所有营帐都搜查过了?”
“是的,殿下,只不过……”
女官犹豫半晌,压低了身子,“大皇子正在歇息,下官不敢带人进去搜捕,只怕扰了殿下安歇。另外,二皇子拒不配合,下官亦是为难。”
他站起身来,“罢了,那只好由本宫前去叨扰两位兄长。”
女官开路,正要将他往那边引。
晏希白侧过身子,向望舒微微倾斜,说道:“今日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先歇息吧,我再忙活忙活。”
望舒摇了摇头,“殿下,我陪你去吧,安抚小娘子这种事情,我还是得心应手的。”
况且,有这种热闹,她怎么能不去看呢。
入了二皇子营帐,他正喝着一碗浓稠的汤药,身形消瘦,好像只余一副骨架撑着衣冠,完全没有昔日那副小人得志的奸佞之像。
望舒嘴角嘲讽,只求他岁岁年年、生生世世永不得志,沉疴难除,郁郁而终。
晏希白拱手作揖,“皇兄。”
二皇子抬起眼眸,阴恻恻扫了望舒一眼,随后放下药碗,冷声道:“三弟好大的阵仗,带了这么一群人,所为何事?”
晏希白皮笑肉不笑,“今日营中大量女眷丢失衣物,疑有贼寇作怪,遂命人四处搜捕。”
“怎么,我还缺她们那几件衣裳不成,三弟是信不过我的人品,还是借机蓄意挑事?”
“皇兄不必如此着急,查无遗漏,就剩你与长兄住处未曾搜查,我也只是求个心安理得。皇兄做事光明磊落,做人亦是坦坦荡荡,还会怕查出什么不成?”
真是好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二皇子此人,可还真配不上这八字。
他有些动怒,将案几上的药碗甩落在地,“晏希白,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我好歹算你兄长,没向父皇请命,没有任何批准,没有任何证据,便想带人来我这儿撒野,挺嚣张的嘛?”
“事出从急,若这事情不能尽快查出,闹到父皇那里,误了明日田猎,那便是罪过了,兄长应该不会希望如此吧?”
“行,你搜,我看你能搜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二皇子恶狠狠地说。
晏希白朝身后人使了眼色,“怎么,得了应允还愣着作甚,快些搜完,莫要让皇兄等急。”
侍卫们一拥而入,开始翻箱子,翻被褥,试图真的找出些什么。
晏希白确实好整以暇,在二皇子身旁坐下,慢悠悠给他到了一盏茶,“皇兄消消气。”
可他转脸便与侍卫说道:“每一个角落都别放过了,不然日后还有人说哪里没查,怪罪到皇兄身上来,岂不是冤枉了他。”
二皇子眉毛皱的快要夹死苍蝇了。
侍卫们一个个面冒冷汗,翻起东西来噼里啪啦,砰砰锵锵的,二皇子气得摔了茶杯,“找够了没有,还不快滚!”
他们渐渐停下了动作,“回殿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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