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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这时雨过天晴，长空如碧，我得了个古瓶，没有心思再去游湖，就带了藤明月回家。在岳阳没找到能鉴定古董的师傅，看来只能回去之后再做计较了。

又住了五七日，别的闲事就不讲了，没过几天我就带着古瓶辞别了姑父姑妈回到家里。

回到我家的楼下，只看见围着我家的楼门人头攒动，黑压压的挤满了围观群众，边上又停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一些警察出来进去的忙个不停，好象是出了什么事故。

我也是个好事之徒，见如此热闹，就急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相熟的邻居正在交头接耳的聊天，就挤了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问邻居老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老马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电影院工作，戴了副深度近视眼镜，对我说：&ldo;你出门刚回来，还不知道吧？咱们楼门里，一楼，就是你家楼下的老姚家，一家五口，昨天晚上全都死在家里了。&rdo;

这个消息让我听得心里发堵，平时关系都不错的邻居全家竟然都死了，我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这时旁边的邻居闲汉孙国宾说：&ldo;昨天白天，不知从哪飞来只夜猫子，正落在老姚家门前，那双大眼就死死的盯着他家大门，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老姚急了，拿棍子把猫头鹰给活活打死，你说怪不怪，那夜猫子被乱棍打死，直到死都没有要跑的意思，到了晚上全家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经常听人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事可真够邪的。&rdo;

老马摇摇头说：&ldo;也未必是夜猫子，你们晚上也应该都听见了吧？深更半夜的在楼下有人大声的喊老姚和他家里人的名字，那喊声很大，一声比一声渗人，都把我吵醒了，我还特意拉开窗帘往楼下看，楼下路灯照得雪亮，空荡荡的人影也没有半个。&rdo;

周围的众邻居都连连点头，看来晚上听到喊老姚名字的不止一人，大伙全听见了，但是谁也没看到究竟是什么人在楼下喊他。

我问老马：&ldo;姚家五口人，老姚和他老婆，两个女儿，一个十七，一个十三，再加上老姚的母亲，怎么会同时都死了？是煤气中毒？还是入室凶杀？&rdo;

老马说：&ldo;怎么会是煤气啊，这么热的天，哪家不是开门开窗的，我听派出所的民警说具体死亡原因还要等法医鉴定。早晨老姚大女儿的同学来找她一起去上学，叫了半天没人答应，她见门开着，就进去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那小姑娘吓成神经病，五口人都坐在客厅一动不动，都是睁着眼死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rdo;

我对老马说：&ldo;老马您可别吓唬我，他们家楼上住的就是我，他们往上看什么？&rdo;

这时居委会的刘老头插嘴说：&ldo;他们不是看你家，那是在看进了房里的勾死鬼，你们还别不信邪，平白无故的有人喊你们名字，千万别答应，那是勾魂的鬼，你一答应，它就能找到你的住处。&rdo;

孙国宾笑骂：&ldo;我说老刘头，你他妈的好逮也是居委会的，怎么到处传播封建迷信啊？&rdo;

刘老头怒道：&ldo;你这小子懂个屁，前边九号楼的胡家大嫂子，你们都知道是谁吧？&rdo;

众人都知道那是个疯婆子，于是都点点头。

刘老头接着说：&ldo;胡家当家的死得早，十年前，胡家嫂子在家做饭，听家楼下有人招呼他丈夫的名字，她一边答应一边往楼下看，结果楼下根本没人。当天就传来消息，他丈夫在车间出事故死了。&rdo;

老马说道：&ldo;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年头多了，您不提我都快忘了。&rdo;

刘老头说：&ldo;这还不算完，胡家嫂子也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八年前，跟同学到森林公园，对了……那时候还是植物园，到植物园的一个湖里去游泳，那湖虽然小，但是不是死水，底下是个锅底，谁都不知道下面跟哪通着，平时为了安全，用浮标把深水区圈了起来，小孩去游泳都在边上玩，没人敢去深处，结果胡家大儿子和同学们一不小心把球扔到了湖中心，几个人一起游过去捡球，结果连胡家大儿子在内一下子淹死六个，当时这事全市都轰动了，所有学校都通报，年之内再没人敢去那里游泳。&rdo;

我们回忆了一下，的确有这件事，一点都没夸张，虽然隔的久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人们提起那个一下淹死六个人的无名小湖来都是谈虎变色。

刘老头问众人：&ldo;那孩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特别听话，特别懂事，知道爹死的早娘不容易，放了学就帮家里干活，唉……太可惜了。你们知道湖里淹死人的那天，胡家嫂子听到什么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