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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小米悻悻回头：&ldo;喂你们的是我，帮你们摸毛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也是我……&rdo;

金枝开口说话：&ldo;但将军身上干净。&rdo;

小米呆若木鸡：&ldo;……会说话?!&rdo;

玉叶在杨砚池怀里打了个呵欠，露出两枚小兔牙：&ldo;还会唱歌，你听不听?&rdo;

小米连退几步，紧张地站在小院一角。

杨砚池被他们一扰，心里头那点儿伤感压下去了。&ldo;你们俩和小米一起打扫院子吧。&rdo;他起身说，&ldo;我去找点儿吃的喝的，还有被褥床铺。&rdo;

以后得在这里住下了，他要为自己和小米准备些东西。

程鸣羽和穆笑缩在道旁，穆笑压着她肩膀不让她起身。

&ldo;不追吗?&rdo;程鸣羽看着鬼师跑远了的身影，&ldo;我是山神，你是……什么树精，可以抓住他的吧?&rdo;

&ldo;你还不是山神，先把仪式做完。&rdo;穆笑看着她，&ldo;等你当上了山神，凤凰岭里头的魑魅魍魉自然就会慢慢消失。若是这样一个个解决，不知要耗费几多时间。&rdo;

程鸣羽不敢反驳他，左右看看：&ldo;兔子呢?&rdo;

穆笑：&ldo;跑了。&rdo;

他拎起程鸣羽，命令她闭上眼睛。程鸣羽乖乖就范：她确实怕穆笑。

穆笑这样的精怪，带着她全不理解但天然惧怕的冷漠。

片刻后，两人终于落地。

甫一落地，程鸣羽就打了个冷战。凤凰岭上是温暖的，但这里却吹来了交杂着雪沫的冷风。

他们站在凤凰岭中唯一一处积雪山谷，杏人谷的附近。

&ldo;仪式在这里举行?&rdo;程鸣羽声音都颤了，&ldo;山神待遇这样不好?这儿也太冷了!&rdo;

&ldo;往前走。&rdo;穆笑把手拢在袖子里，带着程鸣羽朝前去，&ldo;杏人谷是我住的地方，你在别处。&rdo;

他找回了程鸣羽，显得不那么恼火了，带着笑意的眼睛瞧着也温和了很多。程鸣羽跟在他身后曲曲折折地走，渐渐远离了杏人谷。

两人穿过一片长满橘红色小果子的灌木和两片薄薄溪水，踏入了另一处山谷。

山谷不大，雾气迷蒙，一片湖泊被盛在谷心，可以隐约看见一座木质小楼立在湖边。

此处过分安静，程鸣羽随穆笑绕着湖泊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ldo;这是山神的居所，留仙台。&rdo;穆笑说，&ldo;你以后就住这儿。&rdo;

&ldo;……台?&rdo;程鸣羽左右看看，&ldo;这儿都是低地，哪里有台。&rdo;

穆笑出奇地耐心：&ldo;等你真的成了山神，留仙台自然就会出现。&rdo;

程鸣羽点点头。穆笑对她的乖顺感到诧异：&ldo;你不跑了?&rdo;

&ldo;我跑不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rdo;程鸣羽自己给穆笑找方法，&ldo;因为你是妖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