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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论打架，蒋捷的确不是周正的对手。此刻他终于给周正压在身下，四肢呈&ldo;大&rdo;字状给周正锁得死死，一寸也不能移动。

&ldo;你服不服？&rdo;周正的脸离蒋捷本来只有半手的距离，忽然想起以前跟蒋捷打架，这家伙用头偷袭过他，连忙把脸往后挪了挪。

蒋捷的嘴抿得很紧，却不说话。

&ldo;你说，服不服？&rdo;周正再问了一遍。见蒋捷还是没理，他手上用力一提蒋捷的上臂，在肩膀的关节上稍一施力，蒋捷的脸上果然呈痛苦色，眼睛忽然cháo湿，水汪汪一片。蒋捷清醒时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连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周正一下慌了神，连忙松了手，从蒋捷身上下来，&ldo;喂！我可没用力。你别吓人！&rdo;

蒋捷把脸扭到一边，躲开周正的注视，觉得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跌落在地板上。

&ldo;要么就别哭，哭了就别怕人看！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rdo;

周正嘴上硬，手却不自觉地抹上蒋捷的眼角，那里湿了。

&ldo;你说我想哭就哭，你不笑我。&rdo;

&ldo;我，我哪有笑你啊！&rdo;

蒋捷翻身起来，背着周正弓背坐着，不再说话。周正觉得背后的身体开始只是轻抖，慢慢似乎痉挛起来。

&ldo;蒋捷，你怎么了？&rdo;他转身问。

&ldo;五百六十三天。&rdo;

&ldo;什么？&rdo;周正的手圈着蒋捷颤抖不止的身体，&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离开我，五百六十三天了。&rdo;

蒋捷的脸不正常地红晕着，蜷着身子歪在周正的身边，脑袋搭在他的肩头：&ldo;周正，你凭什么可以离开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还跟我打架，欺负人。你是不是心虚？你觉得因为你的原因，我才过得不好？对不对？&rdo;

周正觉得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热，手掌摸上火热的额头，果然已经烧得很厉害。心里给一股无名的酸楚浸染，周正几乎叹着气，低低说了句：&ldo;蒋捷你怎么，这么傻？&rdo;

第27章

&ldo;他的身体遭受过重创，当时可能用过特效药，所以一般的抗生素对他没什么作用，&rdo;请来的医生离开前说，&ldo;没有病历的话，还是联系他以前的主治医生比较好。&rdo;

周正皱眉看着床上的蒋捷，入夜后持续高烧不退，连医生也束手无策。此刻蜷着身体歪在被子里，一言不发地，只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ldo;有没有你主治医生的电话？&rdo;

蒋捷摇摇头，抬眼看看墙上的钟，声音虚弱，&ldo;很晚了。&rdo;

&ldo;知道这么晚，还发烧生病折腾人啊？&rdo;

蒋捷撇了撇嘴，&ldo;还不是给你打的。&rdo;

&ldo;还敢恶人先告状？&rdo;周正指了指自己青紫的嘴角，&ldo;打人不打脸，你这点道德都没有。&rdo;周正往床里推了推蒋捷，自己坐在他身边，&ldo;快说，现在得怎么办？&rdo;

&ldo;跟你说了没事儿，你偏不听，我经常这么折腾，睡一觉就好了。&rdo;

周正低头，手轻轻地抚摸上蒋捷的额头，热度好象真的降了，&ldo;没看医生？怎么会这样？&rdo;

&ldo;心理性发烧，吃药打针都没有用。有没有水，我口渴。&rdo;

&ldo;我去问问江山。&rdo;周正跳下床，&ldo;我对这里也不熟。&rdo;

&ldo;江山也在？&rdo;蒋捷有些诧异。

&ldo;这是他家，他能不在？&rdo;周正拉开门走了出去。

蒋捷下午的时候因为高热抽搐，只知道周正用窗帘卷着他，把他从公司大厦&ldo;偷&rdo;了出来，还真没注意给运到哪里，原来是江山的家。他四周看看，家俱现代风格很浓郁，是象江山的品味。周正转眼回来，把一杯水递给他。蒋捷接过来，问道：&ldo;为什么到这里来？&rdo;

&ldo;湖滨的房子我卖了，下午着急，就带过来了。&rdo;

&ldo;噢，&rdo;蒋捷老实喝水，觉得本来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的头颅这下轻快很多，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某人还真是良药呢！忙着喝水的嘴，在玻璃杯后面不自觉地翘了翘嘴角。

&ldo;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呃，心理性，发烧，是怎么回事？&rdo;

&ldo;后遗症，慢慢会好。&rdo;

&ldo;除了发烧，还留了什么病根？&rdo;

&ldo;可多了呢！&rdo;蒋捷看着周正刚刚松弛的脸色又紧张起来，轻笑一下，&ldo;吓唬你呢！其它都很好，就是那时躺在医院里，天天都在想，可能明天，明天你就能来看我。&rdo;蒋捷说着叹了口气，&ldo;可是，苦肉计也是白搭，你根本没打算理我，是吧？&rdo;

周正发现蒋捷的脸色虽然还带着病态的cháo红，眼光却清明起来，比下午的情况好转很多，心里想了一下，毫无保留地问出来，&ldo;心理性发烧？是想我的时候，就会发烧吧？&rdo;

静寂中听到破裂的声音，蒋捷没说话，双臂撑着靠着床头而坐，感到周正的目光正贪婪地在自己的身上逡巡，从下至上，在领口处徘徊不去。一阵热cháo，犹胜先前的发烧，从最细小的神经末稍一路攀升，汹涌之势不可挡。蒋捷需要通过粗重的呼吸，来排解身体里正在膨涨开来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