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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文森特&iddot;拉加蒂医生，怀俄明街九六五号，花圈安乐屋的斜对面，拐角上的木结构房子。安静而优雅的环境。已故克劳森的朋友，也许。他可不承认，但还是有可能。

我拿起话筒，掩饰我声音里的紧张。&ldo;名字怎么拼？&rdo;

她拼了出来‐‐很轻松，也很准确。&ldo;那就没事了，不是吗？&rdo;我说，&ldo;虚惊一场‐‐你们乡下来的听过这个说法吧？&rdo;

&ldo;不要老开我的玩笑。奥林麻烦大了，有‐‐&rdo;她的声音有点儿抖，气息有点急促，&ldo;有歹徒要找他。&rdo;

&ldo;别傻了，欧法梅，湾城没有歹徒，歹徒全在电影里。拉加蒂医生的电话号码是什么？&rdo;

她说了号码。没错。我不敢说拼图已经开始拼凑成形，不过至少它们看起来好像是同一个图形里的拼板。我要求的、我得到的，其实一向也仅此而已。

&ldo;请你到那儿看看，帮他个忙，他不敢离开那房子。毕竟我给了你钱。&rdo;

&ldo;我退还给你了。&rdo;

&ldo;可我又拿给你了。&rdo;

&ldo;你给我的，好像是我不很想要的别的东西。&rdo;

沉默。

&ldo;好吧，&rdo;我说，&ldo;好吧，如果我能混到那么久不出事的话。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rdo;

&ldo;为什么？&rdo;

&ldo;光说谎话，不说真话。到头来我一定得付出代价，这是经验之谈。我没有某些人那么幸运。&rdo;

&ldo;可是我没撒谎啊，菲利普。我句句实话，我很坦白。&rdo;

&ldo;深呼吸一次，再坦白一次给我听听。&rdo;

&ldo;他们搞不好会杀了他。&rdo;她静静说道。

&ldo;请问文森特&iddot;拉加蒂医生不管事吗？&rdo;

&ldo;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求求你，求求你你快点去。我这儿有地址，你等一下。&rdo;

然后那个小铃铛响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小铃铛‐‐声音不大，但你最好听得到。不管另外还有什么噪音，你最好听得到。

&ldo;电话簿里应该有，&rdo;我说，&ldo;说来巧极了，我有本湾城电话簿。四点左右打给我，或者五点。最好五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