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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你说啊，永玄真的没死。&rdo;她固执地逼他，非要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他只得点头，无可奈何地轻叹。&ldo;对，他没死。&rdo;

她这才满意了，满意过后，匆地警觉自己像个天真的傻瓜，羞惭不已。

&ldo;你放开我啦。&rdo;她垂敛眸，细声细气地抗议。

他摇摇头，凝视她片刻，跟着垂首，下颔埋在她颈后。&ldo;今天晚上，把我当成他好吗？&rdo;

&ldo;谁？&rdo;

&ldo;严永玄。&rdo;

&ldo;怎么可以？&rdo;她吓一跳。&ldo;你明明不是他。&rdo;

&ldo;你不是说我很像他？&rdo;

&ldo;是很像，可是……&rdo;她又想挣脱他。

&ldo;不要离开我。&rdo;他抱她抱得更紧，语气透着抹难以察觉的绝望。&ldo;至少今天晚上。&rdo;

他怎么了？刚刚作的恶梦，有那么可怕吗？

&ldo;如果我是他，如果我……真的是严永玄，你会怎么对我？&rdo;

是她听错了吗？为何会觉得他似乎也有点哽咽了？

夏雪怔忡，泪痕未干：心湖又漾开圈圈涟漪。她不晓得他作了什么样的恶梦，可他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凶狠又无助的姿态迷惑了她，也令她……心动。

她轻轻推开他，这回他没再抗拒，松了手，她将他踢落地上的被子拾起，坐上沙发床一角。

&ldo;你过来。&rdo;

他愣愣地望她。

&ldo;过来啊！&rdo;她示意他靠近她，他迟疑地移动一寸，又一寸，直到她主动将他推倒于身侧，要他跟自己一同躺平，然后用被子将两人密密覆盖。&ldo;睡吧。&rdo;

他茫然。

她侧头望他，盈盈浅笑。&ldo;我陪你一起睡，你就不会作恶梦了。&rdo;

她说什么？他整个状况外，错愕地眨眼。

&ldo;睡吧！&rdo;她伸手有节奏地轻拍他胸口，像母亲哄不听话的孩子入睡。&ldo;闭上眼睛，乖乖的。&rdo;

闭上眼睛，乖乖的。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

他怔傻着，该反抗吗？该表示愤怒吗？在这种情况下，他该如何反应？他不知道。

没人教过他……

&ldo;就要你闭上眼睛了啊。&rdo;温暖的掌心按抚他眼皮，柔柔地要他合上眼。&ldo;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你不会再作恶梦了，不会了。&rdo;

真的不会吗？

他紧闭眼，等待着梦中甜俏的笑颜变得残忍，他的女神，会不会变成邪恶的魔女？他等待着，屏气凝神，然而他什么也没看见，反倒是耳畔悠悠地扬起一道清甜的歌声。

&ldo;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rdo;

她在唱歌，唱着童趣的儿歌，这算是催眠曲吗？她竟敢真的将他当成长不大的孩子！

&ldo;你干么皱眉？&rdo;纤长的葱指又抚向他，替他抚平曲折的眉峦。&ldo;我唱得不好听吗？&rdo;

他依然闭着眼。&ldo;不好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