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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侯府的人能尽快找到小姐。
那抬着新娘子的花轿是方才走了不远,赵姨娘便是见陆府管事的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只急切对着陆家人道:“夫人,那侯府家的人传过话来,这新娘子的花轿是要绕城走一圈的。在此期间,新娘子的陪嫁是要慢慢抬进那侯府的。侯府家门口,专门有人在那里负责唱和,这陪嫁了什么,在场的宾客可都是要听到的。”
此话一出,陆家众人皆是一惊,众人脸上是表情各异。那陆老太太在意的是,“这侯府的人怎么不提前说?”这临了临了搞这么一出,不是成心看陆家笑话不成?
毕竟,这侯府的聘礼可是足足抬过来了八十一担,陆家的嫁妆自是不能差太多。大户人家自是嫁妆是聘礼的两倍。
最少也是要持平了,只那穷人家结婚,是不得已,嫁妆比那彩礼是少了许多。
陆家心下不愿拉了面子,却是不肯让到嘴的肥肉是没了。于是那赵姨娘出面,是派人前去定做了十二床的喜被、十二担的喜饼、还有那十二担的布匹,已经是三十六担。
还有什么花瓶、喜梳、剪刀、喜盆、镜子、毛巾、枕头之类的,也算上是各一担。再塞了些侯府送过来的十几件珠宝耳饰古董花瓶之类的,给陆良玉做了些四季的衣裳,也各算上是一担了。只那压钱箱多放了五百两银子,就这样是给算给陆良玉的陪嫁了。
林林总总是凑了六十四担,本以为那被子同衣裳看起来大得多,喜饼又重,猜测那侯府的人是看不出来,也算是有几分体面了。
哪里能料到那侯府的人竟是要当众唱和出来,陆世仁只觉眼前一黑。
他哪里知晓,那赵姨娘是个貔貅,到了她手中的财,又如何是肯漏出来点给陆良玉。
这点本就价值不多的嫁妆,赵姨娘手头又漏了点。那布匹是最次等的也就罢了,侯府送过来的古董花瓶字画之类的,她全然没有给陆良玉,只塞了些干果茶叶之类的干货。
那压钱箱里的五百两银子,是被她给减少成了三百两。
至于那陆良玉在侯府是要如何过活,却不是她在考虑的范围内了。
眼下最慌张的人,竟不是那爱面子的陆世仁,而是那暗地里贪财的赵姨娘。
她眼看着那陆良荷是代替陆良玉上了花轿,心下是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只主动开口道:“侯府这般,陆家的面子是重要的。快是将那后院库房里侯府的担子原照原地抬了过去。”
说罢,是对着陆老太太同陆世仁道:“老夫人、老爷,这次是不出血是不行的了。兰娟提议,那府中的一个庄园同百亩良田,不若是也给良玉陪嫁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心下暗道这赵姨娘真是出了血本。
但眼下,却是由不得陆家人了,只得是点头同意。一股脑将那陆家有的首饰珠宝、古玩字画,总是是那侯爷怎么原样送过来的,是立马原样送了回去。
匆匆忙忙中,是抬出去了不少东西。
那陆世仁心下是滴血,却是知晓今日不能失了陆家的体面,让旁人平白是笑话。
赵姨娘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暗暗发笑。这陆家的财产,可就成了良荷同她母女二人的私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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