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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楚氏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吟雪道：&ldo;让叶成安排先送林老大夫回&lso;妙春堂&rso;。你去药房取点安息香过来。&rdo;

送到林老大夫，瑞娘看着又闭眼躺下的如花，提醒楚氏道：&ldo;夫人，华嬷嬷在外侯着呢。&rdo;

&ldo;让她进来。&rdo;

第一卷第二十一节整治（第二更）

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恭身的走进屋里，对坐在如花床沿的楚氏行了一个礼，便不再出声。

楚氏收回在摸着如花因药酒而变红的脸颊的手，对她正色道：&ldo;华嬷嬷，事情怎么样了？&rdo;

华嬷嬷低着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用她那听起来毫无起伏的声道：&ldo;回二夫人话，如花小姐的侍婢绿荷已经从水里捞出来了，捞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也已经验过死因，并无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像确已证实是淹死的。尸身也交还给她父母安排殓葬了。&rdo;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楚氏，见楚氏没有要问的又接着道：&ldo;如花小姐落水时在场是峄少奶奶陪嫁过来的侍婢翠娥和尚公子。翠娥已被带到&lso;敬仪堂&rso;由奴婢和执家法的叶礼管事问过话，现在人也留在了&lso;敬仪堂&rso;的静室等侯发落。据她的交待，是峄少奶奶忽然想尝尝鲜笋，所以她就去了后园的竹林，想找管园的问问府里后园里有没有。在她走到竹林里的时候就看见绿荷的身子朝潭里探，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轻生就过去拉她。结果不知怎么的绿荷就掉进了潭里。这时如花小姐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过来也去拉绿荷，结果也掉进了潭里。她自己不会水，就在边上叫救命。这时幸好尚公子来了这才救起了小姐。&rdo;

说罢又转向坐在榻上的尚楚歌道：&ldo;奴婢正准备要去请教公子当时是个什么情形。&rdo;

楚氏看着尚楚歌道：&ldo;楚歌，你也说说当时你的情形吧。&rdo;

尚楚歌先是看了看楚氏，又看了看在床上正不时发出轻咳声的如花再回过神来，皱着英挺的眉想了一会才对华嬷嬷道：&ldo;我是在&lso;闻达堂&rso;偶然听到花儿妹妹的先生在对清江先生抱怨说是花儿妹妹突然从课室里跑出去了。我有点担心就追了出来，从侧门回到府里连问了几个人，才追到后园去的。我到竹林里就听到翠娥姑娘的呼救声，到了潭边就看到花儿妹妹在水里挣扎。后来我就下水把花儿妹妹抱了上来，再后来就送回玉桂园了。&rdo;

&ldo;那不知道尚公子到潭边时有没有看到周围除了翠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rdo;华嬷嬷又问道。

&ldo;当然我只想着快点把花儿妹妹救起来，没有注意。&rdo;

&ldo;那尚公子有没有看到绿荷？&rdo;华嬷嬷又接着问道。

&ldo;那时水里好像是还有其他人，但我只顾着花儿妹妹，没有管那么多。等我抱妹妹回岸上时，再看水里就没有人了。&rdo;尚楚歌有点迟疑道。

&ldo;夫人，奴婢没有问题要问尚公子了。&rdo;华嬷嬷向尚楚歌行了个谢礼，对楚氏道。

然后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就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ldo;楚歌，你对花儿的救命之恩我们叶家记下了。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你先生那里我会让人给你请一天假。&rdo;楚氏先对尚楚歌道。

&ldo;叶家对楚歌和家父家母都多有照拂，花儿妹妹也像是我的亲妹妹，救她是应当的。哪有什么大恩。&rdo;楚歌谦让道：&ldo;楚歌身子还好，花儿妹妹这楚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行回&lso;闻达堂&rso;了。晚些时候再和云嵘一起来看妹妹。&rdo;

看到尚楚歌行礼离开，楚氏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然后一挥手，屋里除了华嬷嬷都退出了房去。吟霜和吟雪两人带关房门，就在门口守着。

听到关门的声音，楚氏这才对华嬷嬷道：&ldo;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