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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莲战栗的磕头,不敢冒犯的牵着玉筑跪着趴到桌子旁,快速端起药跪在一旁喂,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朱砂见他们如此,不再开口,人各有志,没事讲什么平等和骨气都是扯淡,既然人家都认为‘适得其所’她何必装圣人,愿意跪就跪着吧,反正还能逗儿子乐!朱砂气恼的拿起筷子吃饭,对人性阶级深处的自卑无能为力。
余展见太后不悦,目光责难的看了跪着的两人一眼。
生莲吓的手一抖,药碗啪的一声的摔在地上,滚烫的药汁洒了一地,瞬间烫伤了跪在地上的两人,浓重的药味在空中散开,两人动都不敢动一下,急忙磕头任药汁在膝盖处烧的发疼。
朱砂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任谁看着两好好的孩子如此作践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她又不是暴君有那么吓人吗!
小曲折见有人磕头,咧着嘴傻乐。
朱砂顷刻间瞪过去,有些兴趣可以容忍,有些绝对不行!
曲云飞见朱砂要发怒,急忙抱过儿子避难:“他还是孩子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别气,小折,咱们不笑,再笑夫人生气了,小折哭一个。”
生莲和玉筑浑身发抖,认识到闯了祸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想到主位上坐的人可能是谁后,顿时觉得没脸污了她的眼睛,大夏朝如今的昌盛和军事上的强大都是她一手促成,他们如此低贱的身体何等有幸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却让她看到最卑劣的丑陋,生莲紧紧的握着双拳隐忍着对自己的唾弃。
余展、徐君恩对他们的行为频频摇头,但心里多少能理解他们的不安。他们的身边太多小人,即便小厮、侍女打碎了花瓶也是如此的神情。
朱砂任曲云飞抱走曲折,转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就不信他们真不觉的烫,可她等了好久不见两人动一下,顿时无奈的妥协,她服了还不行吗!果然是奴才性子,前面刀山火海都敢跳!朱砂不知该赞美还是说他们愚忠。
但朱砂至少明白这不是她能废除的制度,更不是她有资格评论的千年传承,因为此种‘奴性’可以说是封建社会最高品质的美德,是抛开自我为他人而活的人性本真,也只有在这个年代,人命不被看重,品性高于一切,自刎的震惊和生命的绚丽在各自的舞台上散发着他们或悲伤或愚蠢或高贵的风采。
朱砂认倒霉的让余展扶他们起来:“春江,再去端一碗药来。”
春江立即出去。
生莲抱着玉筑在余展的搀扶下,半坐在椅子上,不敢多沾一点。
朱砂看着两人,忽略他们的不安,尽量欣赏他们的优点,两人虽然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却依然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美感,在美色当道的二十一世纪,朱砂不否认两个孩子十分赏心悦目,说不定拍点照片还能引来一群尖叫:“你叫什么名字?”
生莲闻言急忙要跪。
朱砂先一步开口:“坐着。”
生莲不敢再动,可声音小的可怜,完全没了刚才求情时的视死如归:“……生莲……”
朱砂没听清。
余展立即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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