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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为什么会看上？&rdo;只是那样匆匆见过一面，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就看上她了？那他的喜好可真肤浅。

&ldo;看上就是看上，哪有那么多的理由！&rdo;卓北阳挺直身子，很理直气壮地说道。

&ldo;我只知道我卓北阳看上了，就要娶你！&rdo;那天陪奶奶去法严寺上香，遇见了她，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娶这个女子，一旦他卓北阳下决心要的，无论无何都会得到！

很好，夏若净柔柔地一笑，在烛光下清丽而婉约，&ldo;你是真的想娶？&rdo;

他愣愣地望着她的笑颜，目不转睛，&ldo;当然！我看上你，就娶你。&rdo;

&ldo;我有条件。&rdo;

&ldo;说说看。&rdo;

&ldo;我的嫁妆，就只能是我的，要怎么处置，任何人不能插手。&rdo;

&ldo;你觉得我会打你嫁妆的主意？&rdo;他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被她狠狠地羞辱了。

&ldo;老子有的是钱，会看上你那点家底？&rdo;

&ldo;那就是说你同意了？&rdo;

他还是瞪着她，气愤难平，&ldo;当然！&rdo;重重地点头，&ldo;你的嫁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都是你的！我卓北阳娶老婆，娶得起就养得起，不会用你一钱银子。&rdo;

她的笑更恬静，&ldo;口说无凭，卓公子可愿立下字据？&rdo;

&ldo;我卓北阳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还要立什么字据？&rdo;他又被这女人给羞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两次，这次，她笑得再好看也没有用！

&ldo;若净是女儿家，小气又多疑，卓公子堂堂男子汉就当成全若净，可好？&rdo;

&ldo;我又不识字，怎么立字据？&rdo;可恶，非要他一再说出来。

&ldo;没关系，若净些许识得几个字。&rdo;她走到桌前很快地研磨挥笔，一张字据出现在他眼前，&ldo;卓公子签字即可。&rdo;

他愣了愣，气呼呼地狠瞪着她。

她笑颜如花，温柔开口，&ldo;摁个手印也可。&rdo;

&ldo;哼！&rdo;他一把抓过来，就着金红泥按下去，&ldo;可以了吧？女人就是麻烦。&rdo;

当然可以了，她再满意不过，非常非常甜蜜地朝他笑着，&ldo;那么，我们达成协定了，请卓公子回去对出下联吧。&rdo;

他被她的笑容迷得有点思考不清楚，傻傻地顺着她的话往窗边走去，走到窗前冷风一吹，猛地清醒过来，转身难以置信地瞪她，&ldo;为什么还要对对联？&rdo;不是说好了，字据也给她立好了吗？

他那样子，竟让她觉得有点可爱的傻气，抿着唇微微一笑，从书本里抽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他。

他皱着眉接过来打开一看，呃……字是很漂亮啦，可他一个都不认识，&ldo;这是什么？&rdo;

她退后几步，望着他，很慢、很慢地说出两个字：&ldo;下联。&rdo;

他眼里的光像火花一样跳跃了一下，然后，快走几步迅速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记，&ldo;我就说你喜欢我，哈哈哈哈，还不承认？&rdo;

随着那一串慡朗的笑声，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前。

这里，是三楼。

夏若净在房里静默地站了一会，伸手，直接关上窗户。

没有探头去看，也不需要。

看来，他们真的达成协定了。

◎　　　　　　　◎　　　　　　　◎

夏家的对联择婿，在今天终于要见分晓了。

瑞香捧着托盘，上面稳稳地躺着两个浅褐色的信封，撩起珠帘，走进那个小隔间呈给自家小姐。

夏宜秋坐在大厅的主位，安心地喝着茶，下面一溜的乌黑椅子，卓黎两家的媒人分别坐在两侧，伸长了脖子等着夏家大小姐宣布结果。

帘后隐隐约约的身影、细碎的拆信声，众人屏息着、等待着。

大约半炷香之后，瑞香再度捧着托盘从帘后走出来，&ldo;小姐选好夫婿了，写出这幅下联的就是小姐挑中的夫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