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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完门,工作人员探头出来,“桑老师,你的演出服刚刚到了,咱们去换上吧?”
“嗯!”
阿酒临离开前,回头看向季霖川,笑得明媚灿烂,“大师兄,等一下你加油呀!我换完衣服就在后台偷偷看你表演!”
季霖川回了个笑,“有你看着,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超常发挥,阿酒,你等着看,大师兄帮你把全场气氛炒到最高。”
两个人的合作被排在开场半个小时后,阿酒化完妆能在后台完整欣赏好几首歌。
闻言,阿酒突然紧张了,微微握紧门把手,小声问“大师兄,我会不会拖累你呀,一旦来看你演唱会的粉丝们失望了呢。”
季霖川伸手在阿酒的脑袋瓜上揉了揉,“你前段时间上课不是有明显进步么?而且从前也唱歌了也发专辑,网上的反响很好,不用担心。”
“一旦呢。”阿酒到底不自信了那么多年,就算现在自信了,也会极偶尔的自我怀疑,“一旦我失误,拖累了大师兄你呢。”
季祈西手上叠着东西,嘴上问阿酒,“你不相信自己,相信你大师兄么?”
阿酒当即点头,“当然相信啦。”
“那就行了。”季祈西背着手,来到阿酒面前,“你师兄的演唱会大大小小数场,什么突发状况没碰到过?你再拖累,你师兄也能完美解决而且还不让其他人看出来,你相不相信?”
半晌,阿酒犹疑地看了看季霖川,“……相信。”
季霖川哑然,他果然学不到季祈西的安慰法,一般人可真做不到季祈西那样自信。
季祈西将右手伸到阿酒面前,手掌摊开,“刚找了条纸,叠了的两颗小星星,等你两场全部表演完,拿回去贴你金字塔上吧。”
一见到小星星,阿酒什么情绪都不记得了,像个见到美味胡萝卜的小兔子,眉开眼笑地就把小星星收下了,“我争取能把两颗星星都贴上去!”
“嗯,加油。”
阿酒直到换完演出服,脸上的笑都没落下去,一想到再有一段时间她就能将金字塔第四层填满,而自己和大家的差距也缩短了一点点后,阿酒再看头顶的灯光都觉得比前面看时绚烂而漂亮,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跟着变好。
很快,季霖川最后一场公益演唱会拉开了序幕,阿酒从后台偷偷往外望,一眼就看到弥漫至整个体育馆的蓝色灯牌。
季霖川的粉丝叫极光,而极光目前被认证的颜色有红色,粉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紫色共六种颜色。
粉丝们在六种颜色里挑中了蓝色,冷淡清和,很像季霖川平时给他们的印象。
他们待的场馆,容量很大,光座位就有八万多,再配上内场的座位,拢共能坐下九万多人,而眼下,阿酒看得分明,全场的座位,居然都坐满了!
不止现场坐满了,正在直播演唱会的直播间也被蜂拥而来的网友们冲击地有些卡顿。
直播间里的弹幕密密麻麻,不调整显示区域,可能在屏幕上都看不见一丁点的现场画面。
舞台上,一整面特地设计的灯墙,星光璀璨,宛若新年盛大的烟花在黑夜中炸开,银色的星点缀满在季霖川的背后。
同时,布置在四周的频闪灯也反射出无数闪光,搭配着节奏频高的鼓点,让在场的人们不禁热血沸腾,疯狂呐喊。
季霖川唱完一曲,将耳麦调整回舒服的位置,微微喘着气,“今年,对我来说很特殊,我见到了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一句话,毫无征兆地刺破了粉丝们的激情呐喊,让在场九万多的听众不由放轻了声音。
“三年前,拿到歌手大赛冠军时,很多人都叫我音乐天才,其实——”季霖川将亮片夹克脱下,单单穿着身纯黑衬衫,声音平静,“其实,我本来能再早两年参赛,但情况不太允许,那时候很戏剧性,左耳被医生诊断为间歇性失聪。”
闻言,在场的老粉们一个个沉默了,他们也是在两年前,季霖川被狗仔拍到去医院检查时阴差阳错知晓了这件事。
当时网上很多人都说季霖川的歌手生涯被断送了,对一个歌手来说,演唱期间,时而能听见时而听不见,可谓是致命性打击。
结果当天晚上,季霖川就在微博回应说他在参赛前就已经有那个破毛病了,他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拿到大赛冠军,究竟算不算对致命性打击五个字的侮辱?
粉丝们至今都记着当初的心酸、担忧以及对家们的嘲讽。
季霖川依稀能回忆起几分刚被确诊时的心情,“大概就是无数次自我否决,无数次碰壁,无数次在黑夜中问自己,我真能坚持下去吗?真能克服它吗?”
“在我捧到大赛奖杯时,能不能坚持,能不能克服,答案已经很显然了。”季霖川罕见地露出一个淡笑,“但后来,情况严重了一些,当时说实话,我认为前面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做了可笑的无用功,奇迹根本不会降临。”
“那段时间我放弃了音乐,尝试着做其他的事情……直到我认识了一个人,一个让我认识到只要努力过就从不会白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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