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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片刻,心慌乱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向内室。
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而无将军和白溪丸。
雨华慌张的找到风榆,将情况告诉了他,就见他沉默了下来。
过会,他才开口道:“不必问将军的去留,五日之后,他会出现在边关,就足够了。”
不知是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雨华听。
一望无际的雪山,延绵不绝的如争斗不休,誓要比高低的山峰,浩瀚无垠,带着洁白如雪的白纱衣,如同雪精灵在翩翩起舞。
冰冷异常,又震撼而壮丽。
在一座不高不矮的雪山峰里,有一道如蝼蚁一般的人影在艰难行走,只因为在他的背上,正背着一个人。
那人身穿一身大红纱衣,冰冷洁白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背上,头发上,她的双手僵硬的搭在那人的肩膀处。
不一会儿,背着她的那个人就停留片刻,细心的将沾湿了雪花的毛毯从女子的身上取下,改为抱住女子继续前行。
他低着头看着早已沾染冰霜的冰冷面容,用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轻声呢喃道:“很快就到了。”
一天一夜,他才总算是找到了非常隐秘的山洞,山洞极难被发现,雪山又时常有雪崩,寻常人根本就找不到。
浑身冻的僵硬的他徒手挖开堆积在山洞口的雪堆,鲜血早已染红了白雪,不一会儿,能够容下两人的山洞口就出现在眼前。
他轻柔的抱起女子,闪身走了进去,而山洞口,早已被接连而来的白雪堆覆盖住。
唐时易意外所得千年冰玄棺,他将白溪丸放了进去,恋恋不舍的从怀里取出一幅画,温柔的道:“担心你寂寞,这画就如同我,定能陪你等到我回来。”
说着,他展开那幅画,将它凑到白溪丸的面前,赫然就是白溪丸画的众多画像之一。
只见这幅画画着一个人,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衣袍,衣袖正勾勒出一颗傲然而立的青竹,极浅极淡,黑色的腰带将他的身材勾画的很完美,宽背窄腰,鼻梁高挺,微红的薄唇紧紧抿着,双手微弯,似乎在虚抱住谁,月下的余光落在他的侧颜上。
俊美无暇,冰冷高贵的不容亵渎。
正是那日白溪丸与唐时易初见之时,她幻想出来的,却也相差无二。
将画像小心翼翼的放在白溪丸的身侧,他久久凝视着她的眉眼,才珍之又重的把棺盖合上,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原来边关距离雪山很近。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坐在军事图的位置上,遥望雪山的方向,幻想着,她会不会冷,会不会寂寞,更会不会怪自己。
历经五年,不管战场如何激烈,他都不曾在这里退后半米,疯狂的如同地狱里来的“阎王”,让人害怕又敬畏,连往日的嬉闹都不再有。
不管谁劝,他心里的执念都不容撼动。
曾经,他为了黎明百姓而奋勇杀敌,如今依旧是,只是却比平常人多了一项。
当自己踏上边关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自己身为她的丈夫,又如何不尽全力的保护她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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