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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1页）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啊！这就是当时我心中的疑问。

&ldo;的确。&rdo;玄儿沉默一会儿，微微点头说道。想要接着说些什么，但突然又转了念头似的摇摇头。

&ldo;关于这件事，以后再说吧！&rdo;他用指尖按着右边的太阳穴附近，声音听上去依然沉重而苦涩，&ldo;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我并不想让你着急，但是中也君，你能否再等待一段时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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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玄儿的请求，我不可思议地点头报以同意。在听着他述说的过程中，当初以愤怒的形式出现的激动慢慢平静下来。我觉得玄儿不愿说下去也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没办法。但是……现在不能松劲！我对自己说道。因为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问。

&ldo;可是中也君。&rdo;玄儿语调变了。同时，他放下腿，重新转过身冲着我，将目光投向我手中的那张纸，&ldo;你这样把疑点都写出来……你恐怕多少有些发现或者想法吧？&rdo;

发现？想法？‐‐啊，那是……

&ldo;当然，你肯定会有许多事情不明白，感到不安和焦虑，这也是理所当然。你不也说&lso;一般都会生气的&rso;吗？的确如此！‐‐对不起！&rdo;

玄儿叹口气，低头翻着眼珠，自下而上看着我。

&ldo;我也觉得自己不对。特别是事态发展到现在这样，应该早点解释很多事情，从而获得你的理解。&rdo;玄儿低下头又说了一次&ldo;对不起&rdo;。

我并不希望他像这样道歉，所以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如果玄儿了解我的想法，可能又要含糊其辞。我无法消除心中的这个疑问，所以就必须沉默，尽量让他看不透我的心思。

几秒、不，几十秒，我们沉默着。夜晚一片静谧，没有风雨声。

情绪稳定后，左手的伤和肿胀的地方感觉比刚才更疼。赤裸的上半身也感到有点冷。我忍着痛将毛毯拉过来盖好。

&ldo;我是想到一些事情。&rdo;我先开口说道，&ldo;我也不敢确定，只能说是猜想吧。&rdo;

&ldo;哦，是关于哪一项的？&rdo;

被他这么一问，我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纸片。

&ldo;是&lso;那些是什么菜肴&rso;这一项。&rdo;

话一出口，刚才梦里的场景令人惊讶地重现在脑海里。宴会厅里的黑色餐桌。餐桌上而椭圆形的黑色大盘。盘子上用大块白布遮盖，那奇异的……

&ldo;然后呢？&rdo;玄儿哼了一下，催着我往下说，&ldo;想像成什么了，你把宴会中的菜？&rdo;

&ldo;那是……&rdo;我犹豫着要不要马上回答，&ldo;你想要我说吗？&rdo;

&ldo;我很想听！&rdo;玄儿一本正经地说道，&ldo;我对你的个人想法很感兴趣。&rdo;

问和被问者的位置完全颠倒了。我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睛，鼓起勇气，迎着玄儿的目光说：&ldo;我说了之后，你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吗？包括我说得对不对。&rdo;

&ldo;我是这么打算的。&rdo;玄儿的回答毫不犹豫，&ldo;在这儿不可能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不过，嗯，至少在今晚之内，我会依次全部告诉你，包括刚才我们说起的那件事。&rdo;

&ldo;今晚之内吗？&rdo;

&ldo;为了解释清楚，还有几样东西要让你看。&rdo;

原来如此‐‐我感到两人的想法合拍了。这样说了之后，就算有什么万一，恐怕他也不会再含糊其辞了吧。于是我决定按玄儿的要求去做。

&ldo;&lso;肉&rso;这个字，我来之后听到很多次。&rdo;我尽量保持冷静的声调，开始说自己的&ldo;想像&rdo;，&ldo;在前天晚上的&lso;宴会&rso;上，这个字应该也出现过，而且在此前后，我都听伊佐夫说过这个字。说他的父亲首藤利吉常说&lso;非常想吃那肉&rso;、&lso;今年又吃不到那肉，真遗憾啊&rso;什么的……&rdo;

&ldo;伊佐夫君吗？嗯，这种挖苦人的话的确像他说的。&rdo;

&ldo;关于这个&lso;肉&rdo;我也曾问过美鸟小姐和美鱼小姐。&rdo;

&ldo;哦，是吗？&rdo;

&ldo;她们说伊佐夫说的&lso;肉&rso;是指&lso;达丽娅之宴&rso;上的菜。还说那是&lso;非常特别的东西&rso;。&rdo;

&ldo;她们俩没说那个&lso;特别的东西&rso;实际上是什么？&rdo;

&ldo;我试着问过，但她们说还是让你告诉我比较好。所以……&rdo;

&ldo;所以你就作了各种各样的想像。想像那道菜是什么，里面使用的&lso;肉&rso;是什么，对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据你的想像，那是……&rdo;

玄儿从椅子上探出身体，把脸凑过来，表情严肃地盯着我的双眼，嘴和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笑容。他全身紧张，但这种紧张和刚才叙述自己身世时的紧张稍有不同。

&ldo;据我想像‐‐&rdo;

脑子里重现出当时的场景‐‐盖在餐桌大盘上的白布被一下子取走。带着深绿色大鱼鳞的&ldo;尾巴&rdo;和长着两只手臂、肌肤雪白的上半身露了出来。是的，这一定是……

&ldo;那是人鱼吧？&rdo;我下决心说道，&ldo;传说中栖息在见影湖中的人鱼。它的&lso;肉&rso;被用在&lso;达丽娅之宴&rso;上的那道菜里。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