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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什么，&rdo;罗伯塔指着它大叫道，&ldo;那是……&rdo;

英国女孩低头盯着它看。

这是一支左轮手枪；

&ldo;是一支左轮手枪，&rdo;劳瑞特孩子气地说。然后，她开始弯腰去捡。

&ldo;我认为你不应该碰它，&rdo;罗伯塔说，劳瑞特停住了。

&ldo;这究竟是谁的呢？&rdo;

&ldo;不是我的。我甚至还从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枪呢。&rdo;劳瑞特说。

&ldo;除非……那是你姨妈戈罗丽的帽盒吗？&rdo;

&ldo;是我的。我买了这顶帽子不过才两个星期。我把它放到架子上时，盒子里肯定没有什么手枪。&rdo;

她们彼此对视着。某种令人不快的气氛充斥在卧室里。

&ldo;我想，&rdo;罗伯塔说，&ldo;我想我们最好让哈里和埃勒里来处理这个东西。&rdo;

&ldo;哦，是的……&rdo;

她们一起走到门口，一起冲楼下喊。两个男人闻声跑了上来。

&ldo;手枪？&rdo;哈里&iddot;伯克跑进主卧室，埃勒里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谁也没有碰那件武器。他们默默地听姑娘们讲了关于它怎样被发现的故事，然后，同时走到壁橱前，检查一下那个摔翻的帽盒和它周围的地板。

&ldo;没有子弹，&rdo;埃勒里低声说。

&ldo;我想知道，&rdo;伯克开始说，然后又停了下来。他看着埃勒里。埃勒里并没有着他。他匍匐在地板上，撅着屁股；在不碰那支枪的情况下尽可能仔细地检查那件武器。&ldo;这是什么牌子，埃勒里，口径是多少？&rdo;

&ldo;柯尔特侦探特制手枪，口径0．38，枪膛长两英寸，装弹六发。这支枪看来有相当的年头了‐‐塑料枪托上有划痕和裂纹，镀镍抛光磨损较严重。&rdo;

埃勒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插到扳机的保险里，然后站起身，用笔将这支左轮手枪挑起来。伯克瞟了一眼那支枪。

&ldo;装有0．38特制子弹。四发。这支枪打过两发子弹。戈罗丽&iddot;圭尔德中了两发子弹。&rdo;这位苏格兰人粗重的喉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受潮的爆竹。

&ldo;你是说这可能是杀死阿曼都夫人的凶器？&rdo;罗伯塔&iddot;韦斯特小声地问。

&ldo;是的。&rdo;

&ldo;但是这怎么可能呢？&rdo;劳瑞特叫道。&ldo;而且即便是，它怎么会在这间公寓里呢？这是我姨妈的武器吗？&rdo;

&ldo;如果是，也属于非法拥有的，&rdo;埃勒里说。&ldo;没有发现她有持枪许可证的记录。&rdo;

&ldo;那么这支枪一定属于杀害她的人了，&rdo;英国女孩理性地说。&ldo;这是顺理成章的，是吧？但这就使事情变得比以前更令人迷惑了。他肯定‐‐无论他是谁‐‐没有把枪扔掉。或者……可能是警察没有很仔细地搜查这间公寓？&rdo;

&ldo;这间公寓被仔细地搜查过，就像一只嗜血的狗寻找跳蚤一样仔细，&rdo;哈里&iddot;伯克说。&ldo;但没有找到枪。也就是说，在枪杀发生后没有在房间里发现枪。&rdo;

劳瑞特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蓝色的阴影。&ldo;哈里，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住进这所公寓之前吧？枪是在我的帽盒中发现的，你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吗？&rdo;

伯克没有回答。

接下来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劳瑞特甩了甩金色的头发，打破了沉默。&ldo;哦，这个想法是最愚蠢、最荒唐的。显然谁也不会相信……？&rdo;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是想到在场的人中有潜在的相信者。

埃勒里很小心地将左轮手枪滑到劳瑞特的床上。&ldo;最好还是报警，&rdo;他说。

&ldo;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rdo;罗伯塔突然说。&ldo;真荒唐！肯定还有更好的解释……&rdo;

&ldo;那样才能保证谁都不会受到伤害。&rdo;他走到分机前又问了一句，&ldo;可以吗？&rdo;

&ldo;请便，&rdo;劳瑞特用美国英语苦涩地说。她坐在床上放枪的另一侧，两只手在她膝盖中间紧握着，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罗伯塔冲出房间。在埃勒里等他父亲接电话时，他们听到她在放声大哭。

指纹检测报告显示，在0．38特制手枪上没有指纹‐‐通常都是这样的结果。但通过射击实验和显微镜下的比较证实，从戈罗丽&iddot;圭尔德的身体中取出的子弹是这支手枪射出的。弹痕完全相同……

他们找到了谋杀戈罗丽的凶器。

&ldo;这是个突破，&rdo;奎因警官对他办公室里两个沉默的男人哈哈大笑地说。&ldo;因此我们需要对斯班妮尔姑娘立案，我敢肯定地方检察官会同意的。&rdo;

&ldo;让我们听听着，&rdo;埃勒里低声说，&ldo;请大声说吧。&rdo;

&ldo;这个女孩声称戈罗丽没有告诉她关于新遗嘱指定划为主继承人的事。难道戈罗丽确实告诉了她就不合逻辑了吗？毕竟，戈罗丽为什么一直在寻找她呢？为了使劳瑞特成为她的继承人。戈罗丽在找到她以后却没有告诉她这些，难道这是合理的吗？&rdo;

&ldo;她们只单独在一起呆了几分钟。&rdo;

&ldo;这要花多长时间呢？&rdo;他父亲反驳说。&ldo;五秒钟还不够吗？这是第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