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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叶君书哄睡了双胞胎，还不到夜深，看小山明显也还没睡，他干脆趁着今晚和小山好好交流一下。

白天一直找不到空隙，也只能挑这个时候了。

于是他就悄悄带着小山出来，坐在书房里，准备促膝长谈。

小山勉强打起精神，&ldo;恩……大哥要谈什么?&rdo;

&ldo;最近你上课分神得厉害，学习还退步了，还经常精神恍惚的样子，能告诉大哥，你在想什么吗?&rdo;

小山两只手绞着衣角，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ldo;大哥，我不想读书了……&rdo;

听到这个回答，叶君书没马上变脸，而是依旧温声问：&ldo;能告诉大哥为什么吗?&rdo;

小山期期艾艾：&ldo;五娃六娃需要照顾，我得看好他们……&rdo;

果然，叶君书无奈的想，还真是五娃撞伤让小山产生阴影了，他道：&ldo;可是白天有叔姆伯姆们帮忙看着，小山并不需要时刻看着啊!白天你还是可以念书识字的。&rdo;

&ldo;可是万一一下没看住，五娃六娃又伤到哪里怎么办?多一个人看着更安全!&rdo;小山急道。

&ldo;小山……&rdo;叶君书敛去笑容，&ldo;你怎会这么想?你这个年纪，正该是识字的时候，五娃六娃，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他们是我这个大哥的责任，你也是我的责任。&rdo;

&ldo;我是二哥，我也能照顾弟弟们的，大哥，我想帮你分担，可是我连看弟弟都看不住，让他摔伤了……&rdo;小山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啪啪地掉起泪，&ldo;大哥，对不起……我不读书了……&rdo;

经过小山断断续续的描述，叶君书这才知道，小山是看五娃六娃还没还睡醒，就在一边练笔画，然而因为太过专注，没注意到五娃什么时候醒了还爬出来，就摔下炕了。

叶君书哪能怪罪小山，这事说到底，是他的错。

小山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哪里看到住两个不满周岁的婴孩，尤其这个年纪的婴孩，正是探索世界的时候，最爱到处爬了，是他疏忽了。

&ldo;大哥每天都那么辛苦了，我却连照顾五娃六娃都做不好，我真没用。&rdo;小山消沉极了。

自阿父阿姆不在后，家里的重担都压在大哥一个人身上，害得大哥连书都读不了，整日为他们兄弟几个的生计发愁，每天除去教村里人识字外的时间，大哥还得洗衣做饭浇地打扫卫生，还要喂五娃六娃吃饭，还得抱他们把尿拉便便……

而他连最简单的看孩子都做不好……

&ldo;谁说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山。&rdo;

叶君书真诚道，&ldo;你看跟你同龄的小伙伴，他们还在追鸡撵鸭到处玩，你已经能帮大哥看弟弟做家事了，小山很厉害，是大哥没做好，五娃六娃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我却没有太过关注，只在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你看大力叔家的小娃娃，听明阿姆说平时都是两个人在照顾。大哥现在知错了，不该把五娃六娃都扔给你一个人照顾，小山能原谅大哥吗?&rdo;

小山急得涨红脸，&ldo;大哥，不是这样的，大哥每天都那么辛苦那么忙，我想帮大哥分担的!&rdo;

&ldo;大哥明白，可是我再怎么忙，也不该忽视五娃六娃，这个的确是大哥做错了，小山能原谅大哥吗?&rdo;叶君书再次道。

对上叶君书透着歉意的双眸，小山抽抽鼻子，红着眼眶道：&ldo;我原谅大哥，五娃六娃也理解的……&rdo;

&ldo;那么，小山，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和大哥一起照顾好五娃六娃吗?&rdo;

小山挺起小胸膛，响亮的应道：&ldo;我愿意!&rdo;

……

终于安抚好小山的情绪，将他哄睡后，叶君书突然觉得很疲惫。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半晌都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