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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衫干净,面容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让那张五官平平的脸添了一层神秘。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医者的悲悯:“进去送送你们大人罢。”
匍匐在地上的士兵手脚并用的冲进去。院中,只余下他们两人遥遥相对。景拓不曾从阴影中走出来,目光仍旧温和,看向立在月光下的夏宁,她的眼神冷漠,几近于无情,嘴角绷着犀利的线条。即便如此,月光仍眷恋着她。笼罩在她身上,遮不住她的美貌。不是脆弱、妖艳的美,更像是带着冷刺、不容忍肆意窥探的惊艳之美。景拓微微眯起眼,问了声:“是连翘……姑娘?”
听着声音好似有些不确定。但分不确定之中,有多少虚情假意,夏宁无暇去分辨。她上前一步,愤怒使得她心异常平静,亦是异常冰冷:“景先生在暗巷中与我分别后,看见先生在正街上绞杀滥杀无辜的南延兵。那场混乱的屠杀前后不过多久,为何先生又突然来了县衙?”
景拓敛起面上的意外之色,眼神温润如常,像是没有察觉夏宁不经意透露的敌意:“我与小冯大人有几面之缘,当时他正到处寻大夫,遇见我后,我们就一并来了县衙。”
他说的理所当然,又向着她关切的问道:“连翘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商老板他们呢?”
最后这句话,将夏宁的冷静打碎。她握紧了拳头,告知自己,景拓是黑是白并不是她所关心的。夏宁只当他说的是真的,她适时释放些悲痛之色,喉间哽咽之意却涌出了,“我们刚逃出兖南乡就被南延军追杀……大哥他们——护着让我先逃了出来。”
景拓眉间似有不忍,“商老板他们……”欲言又止,眼神关切着,“姑娘特地来见我,是打算怎么做?”
她继续上前一步,哑着嗓音问道:“我只问景先生一句,若我与先生一并留在兖南乡。无论兖南乡叛乱成败,你——都能带我平安离开南延吗?”
景拓表情严肃起来,“姑娘可知留下是何罪名?”
夏宁挺直着腰杆,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知道。”
“那你又为何要执意兵行险招?”
景拓皱着温润的眉目。夏宁扯了下嘴角,眼神带了些虚浮的笑,“先生不是早就在兵行险招了?我冒死留下,所求不过是想要救回大哥他们——”人未亡,她就要夺回他们的性命。人若死,她就要送他们会南境!无论生死,她都不会放任他们落在那群禽兽不如的南延兵手中!她所求之事不放过商老大一行。而眼前的景先生所谋之事……她却看不懂。景拓的语气猝然冷淡了几分,“商老板几人与你非亲非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有何必为旁人豁出性命?”
旁人……是啊,他们相处不过短短数月。毫无血缘关系,双方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凑在一起。可——他们的关心、体贴,最后的拼死相护,却是以血肉之躯抵挡的!为的只是让她逃出去!她自认冷血,可她的心也是血肉长成的。如何能……坐视不理……做戏给景拓看也好,是为了感动他也罢,夏宁那双美丽的杏眸中,氤氲着缭绕的雾气,眼眶红肿着,眼睫缓缓煽动,眼泪沾湿了睫毛,也令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浑身萦绕着悲痛。身子微微颤栗。她睁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回答道:“我这一路,背负了多少旁人的性命。那是……我束手无策,如今我尚有一丝希望能救出他们,则能坐视不理,我不愿余生都活在无尽的悔意折磨之中!”
她的勇敢、坚韧、美丽皆是武器。即便到了此时,她仍旧如此冷静。深深的吸引着景拓。让他说不出直接拒绝她的话。他的眸光深深凝视着她,藏在阴影之中的眉目,透着冷血的疏离,朦胧了眼底的冰寒。眼底之色才是他真实的面貌。儒雅端方,不过是他的伪装之一罢了。“我帮姑娘,于我有什么好处?”
他垂下视线,慢条斯理的理了下自己的袖笼,言语淡淡道:“姑娘易容扮做商连翘,又是从京城方向而来,又生得如此模样,竟是和我所知道一位姑娘撞了个七八分。”
他波澜不惊的说着,眼神复又缓缓抬起,“我帮姑娘,说不定是与南延最厉害的一位骠骑将军作对,还会连累到我自身,弊大于利,这份买卖,实在不划算。”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就差没直接揭穿她是耶律肃外室的身份。夏宁心中惊骇。极力稳着面上的表情。脑袋中的思绪迅速翻滚着,唇线绷的煞白。迟迟,她才开口道:“先生谈吐学识不凡,再加上一身出色的武功,想来在西疆也并非是平平之辈。但先生却背井离乡,以游医之名行走在南延北方,结交的皆是北方当地或富商或权贵之人。”
她说的条理清晰,言语淡然。景拓听得饶有兴趣,双手环胸,继续听她分析。眼中还隐约有份赏识。美人是好,但有脑子的美人他也见过不少。但如此一腔孤勇又不失聪明的美人,他却是头一次见。这些日子,她当真也是伪装的彻底。“继续。”
他略抬了下颚。夏宁从容不迫,竟是比刚才还要冷静些:“景先生常在北方活动,却对京城之事直至甚多又是所谋何事——”她眼神直白看向他,“明明以先生的身手,别说是风气野蛮的北方,便是京城也能横着走,先生却刻意佯装要与大哥一行同路,又是有何私心?”
景拓抬起手,轻击了两下手掌,眼中是赞许之意。那眼神,一如她答对了考问。“姑娘眼光毒辣、心思敏锐,又如此聪明上进,身为女子当真是可惜了。”
他毫不吝啬赞美之言,旋即又口风一变:“人非圣贤,孰能无一二私欲?”
嘴角轻扬,面目依旧端方。夏宁轻笑了声:“可你是西疆之人,大哥是受东罗公主所托,而我是从京城将军府里掏出来的人。”
她抬起手指,手指前端包扎的布巾松散掉落,露出狰狞的伤口,此时又微微渗出血迹。用手指指了三个方向,才道:“你我他三人身份过于特殊,让人不得不想,先生是冲着东罗还是南延来的。”
景拓忽然叹息一气。眉间染上无可奈何之意,“姑娘身为女子当真是可惜,若又因兖南乡这糟烂之事丢了性命那更是可惜,只要姑娘答应我一事,姑娘的条件,我自然也应允下来。”
……他答应了?夏宁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这幅意外的表情,让她冷艳的面容瞬间鲜活灵动了起来。景拓移开视线,敛了敛袖笼,从台阶之上走了下去,终于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到了月光之下,他面容平平,气质温润和善,让人不禁松下心防。这,便是他的伪装。完美到夏宁至今才识破。夏宁稍稍抬起头,询问道:“什么事?”
景拓缓缓一笑,“我素来爱惜聪敏之辈,当初既然愿意教姑娘些岐黄之术,便也愿意再教姑娘些其他的,姑娘可愿意随着我学上几年?待姑娘学成之后,是走是留,随姑娘做主。”
夏宁愣怔片刻,“就这样?”
景拓颔首:“就这样。”
夏宁毫不犹豫,直接应下。她现在的诉求是救回商老大一行,救出之后的诉求是平安离开南延,且希望再多学些医术、防身之术。而景拓都能满足。他是正是邪……至少在当下看来,不那么重要。“那就——”景拓伸出手,单手握拳,掌心向下,挑眉看她,“成交?”
夏宁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有些不解,但也仍握着拳与他的拳头碰了碰,“成交——”得来的却是景拓的低笑一声,眉宇飞扬。似乎真心愉悦所致。夏宁:?景拓翻转手腕,掌心朝上,摊开手掌,露出手掌里的瓷瓶,“姑娘拿去,每日两次擦拭在伤口,不足两日就痊愈。”
夏宁也不尴尬,坦率的接下。“多谢先生。”
他们才谈完,里屋的门被再一次推开,小冯大人扶着门框,神情悲痛的岣嵝着身子站着,嗓音沙哑道:“景先生……家父寻你……”景拓颔首应下,偏头,余光轻扫了夏宁一眼,“一道进去听听这兖南乡是因何而反的吧。”
“好。”
她兴致寥寥的应下。进入厢房后,床前跪着三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躺在床上的老人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的凹陷,伸出的手瘦的只剩下皮膏骨头,可即便如此,在听见有人进来时,还是喊叫着:“昏庸无道的——狗皇帝——!!是——是你——逼着我反的——是你——”他激动的嘶吼着。高高举起双臂,眼神看向一处,视线早已涣散。眼眸却极亮。“爹!爹!父亲!”
“相公——”“爹爹!!”
一连串的叫声,呼唤着他清醒过来。可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之中:“我兖南四千七十六人——是你逼着我们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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