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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江柏舟并不是这样,他最开始还想着蛰伏多年重新回到京城把谢兰音抢回来,可也不知后来发生过什么,导致他一夕骤变,如今的风流肆意,流连烟花柳巷,都快叫姜婉初险些认不出这个枕边人。
呵呵,枕边人?
想到这三个字,她的唇边扯开一抹讥诮凉薄的笑意。
除了那回用药,他何曾与自己同床共枕过?
当得知自己真的怀有身孕的那刻,欣喜到喜极而泣,泪眼婆娑间却瞥到他的面上没有丝毫喜色,他就像个陌生人一般高高在上,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唯有冷漠一片,他淡淡开口:“能打掉么?”
若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他忘不掉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姜婉初被他眸中的冷寒惊骇到几近失声,惶惶抬首,小心翼翼护住腹部,艰涩出声:“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是淡漠,无情冷冽,“可我不想要。”
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意识到这一点,姜婉初从脚底泛起的无尽寒意裹挟全身。
她的嘴唇抖得发颤,“别妄想了,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你以为我爹爹愿意出手帮忙?”
姜岸选择用部分兵权交易,确实有部分原因是由于这个孩子,姜婉初没有说谎。
直到听完她这句,江柏舟才遗憾轻轻叹息了声。
等到二人前往流放之地的路上,他依旧用那双晦暗不明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的腹部,并未多言,可她就是知道,江柏舟容不下这个孩子,这是他的污点。
冬日渐寒,偏远之地山路崎岖坎坷,终于抵达的时候,她再也撑不住,连续几月的颠簸和心绪不宁造就了这一天,她终究没能保住。
腹部疼痛不止,蜿蜒流下的血滚落在地,姜婉初痛到不能自已,颤颤扣住他的衣袖,低声哀求:“快帮我找大夫,孩子、我的孩子……”
江柏舟望了眼她痛苦的表情,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疼痛挣扎,丝毫未曾想到这是他的妻子。
姜婉初不知自己疼了多久,等到再次醒来才得知大夫姗姗来迟,而孩子也没能保住。
她痛哭了整整一夜,以泪洗面,而她的丈夫却大肆挥洒她带来的银钱去了这里最有名的天香馆,招来无数妓子作陪,奏乐伴舞,饮着美酒。
她知,他这是在报复,分明从前他心悦谢兰音的时候向来洁身自好,为何到了她这里,却完全变了样子?
姜婉初不解,不管不顾跑到天香馆险些把这里掀翻,而江柏舟搂着一位女子喝着美酒冷冷看她,不带一丝一毫温度。
“她是谁呀,怎么私自闯了进来?”身侧女子涂抹着浓重脂粉,娇嗔着问道。
江柏舟眼也不抬,径自回答:“一个无关紧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