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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和林颂,现在还不是夫妻关系。
有些问题,局外人就是想插手,也是帮不上忙的。
明笙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了林嘉婉一个拥抱,跟她说有需要随时找她。
“你会坚强的,对吧?”
“我会的。”
林嘉婉眉目婉约秀丽,不过一晚,她气质沉淀,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大约是意识到从此有个五岁多的女儿,受人保护的菟丝花也会一夜之间,生长出坚硬的藤蔓。
“我是做妈妈的人了,我会比任何人都坚强。”
明笙将口袋里的钻戒掏出,包裹在林嘉婉手心里,甜笑着和她挥手,和傅西洲一起离开。
深秋的晚风寒凉入骨,无孔不入地钻进衣袖缝隙里,足以吹得皮肤发凉。
心也跟着凉飕飕的。
明笙万千感慨在心头,一时竟有些惘然失语。
她回头,视线穿过雾色,恰好看见林颂从门口走出,缓步走向林嘉婉,两人无声拥抱在一起。
一个风雨兼程后,情人迟来的拥抱。
明笙望着他们在夜色中融合成一体的身影。
难以想象,不被世俗所接纳的爱情,竟然要经历如此波折才能隐约看见希望的曙光。
她外表平静无澜。
内心却大受震撼。
“看什么呢?”
傅西洲一瞧她好像远远盯着林颂在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情未了,大为紧张,强行用手掌遮挡她视线。
明笙拍掉她的咸猪手,表情高冷,不太想理他。
傅西洲察言观色,大脑中的爱情雷达响个不停。
“怎么成哑巴了?想什么呢,跟我说两句?”
他用手肘蹭蹭她,动作小心翼翼,让人想起某些黏人的小动物。
“没想什么。”
明笙落寞看一眼头顶的月亮,“明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可这世界又有一个人看不到了。”
她从小就直面母亲的去世,傅西洲很怕她沾上抑郁,不在意地说:“老太太活到这把年纪算是高寿了,你别不承认,我们都没她能活。”
明笙深深叹气。
生老病死总归不是什么值得深聊的话题。
两个人都丧丧的,不太想说话。
明笙显然是更迟钝的那个,等到感官重新开始工作,傅西洲已经堂而皇之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时间的指针好似又不小心拨回到四年前。
走在十字路口,不断陷入挣扎和诱惑,需要面对许许多多选择。
有过许多难以言表的快乐,但煎熬会更多一些。
走到刚才傅西洲扔戒指的马路牙子,明笙突然走不动了。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原本戴钻戒的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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