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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忽然发觉自己也说不出有多么想看看这个女人。

&ldo;她当然是值得男人为她做任何事的。&rdo;

老人又回过头，开始劈柴，&ldo;喀嗓&rdo;一声，一根柴又被劈成两半。

她并没有出来。

小武已跟着高立走进了屋子。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比平时快。

&ldo;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究竟有多美？&rdo;

客厅里打扫得很干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旁边有扇小门，门上垂着竹帘。

她声音又从门里传出来。

&ldo;你带了客人口来？&rdo;她居然能听出他们的脚步声。

高立的声音也变得非常温柔，&ldo;不是客人，是个好朋友。&rdo;

&ldo;那未你为什么不请他进来？&rdo;

高立拍了拍小武的肩，微笑着道：&ldo;她要我们进去，我们就进去。&rdo;

小武道：&ldo;是，我们进去。&rdo;

这句话说得毫无意义，因为他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事。

然后他就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他的思想立刻全都停止，以至连心跳都似已停止。

他终于看见了双双‐‐这第一眼的印象，他确信自己永生都难以忘记。

双双斜倚在床上，一双拉着薄薄的被单的手，比被单还白，白得似已接近透明。

她的手臂细而纤弱，就象是个孩子，甚至比孩子还要瘦小。

她的眼睛很大，但却灰蒙蒙的全无光彩。

她的脸更奇怪。

没有人能形容出她的脸是什么模样，甚至没有人能想象。

那并不是丑陋，也没有残缺，却象是一个拙劣工匠所制造出的美人面具，一个做得扭曲变了形的美人面具。

这个可以令高立不惜为她牺牲一切的美人，不但是个发育不全的畸形儿，而且还是个瞎子。

屋子里摆满了鲜花，堆满了各式各样制作精巧的木偶和玩具。

精巧的东西，当然都是昂贵的。

花刚摘下，鲜艳而芬芳，更衬得这屋子的主人可怜而又可笑。

但是她自己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自怜自卑的神色，反而充满了欢乐和自信。

这种表情竟正和一个真正的美人完全一样。因为她知道世界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偷偷地仰慕她。

小武完全怔住。

高立却已张开双臂，迎了上去，轻轻搂住了她，柔声道：&ldo;我的美人，我的公主，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已经想得快疯了。&rdo;

这种话简直说得肉麻已极，几乎肉麻得令人要作呕。

但双双脸上的光辉却更明亮了，她抬起小手，轻轻拍着他的头。

看她对他的态度，就好象拿他当做个孩子。

高立也好象真的成了个孩子，好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挨她打更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