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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无论多么无益的作战，在正式执行前当然是不会失败的&rdo;

这是谁的发言不甚明了。基尔伏特、阿斯巴鲁、库路冈三位司令当时都正在他的附近，并非本意地聚集在一起等侯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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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三十岁生日还差五十五天的琼汰?诺儒特之所以能成为布伊诺斯?松迪市北部管区司令是由于，「第一市民」艾贡?劳德路普发起的大量肃清，造成军队首脑们从公务地表被尽数扫入墓穴所致。

在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前，诺儒特侍奉过五位管区司令，而这五人已尽数西归。最初的一人是因脑血栓病故，其余四人则是构成劳德路普漫长肃清进行曲中的一个音符。一人是被怀疑与圣德拉市有染。另一人被当成武装政变未遂的同谋，还有一人的罪名是莫须有的挪用国家资产，最后一人是因同性恋方面丑闻而下台。四人都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被军事法庭判决有罪，并被当日处刑。

&ldo;劳德路普虽然不是圣人君子，但却要求部下们都是圣人君子&rdo;这是劳德路普遭到后世如此恶意讽刺的由来。

在坐上管区司令的地置时，d?诺儒特不过是个中佐。因为觉得这军衔过于缺少威严，劳德路普突然赐予这位缺少战场经验的年青士官以少将军衔。连跳过大佐与准将的三级特别进升。

劳德路普是个无能的独裁者，赞同这种意见者为数很少。无论是作为政治家还是作为军人，他都具有普通人以上的才能。也有些辛辣言论说他「在自我表演才能方面极其出众」。但不管怎么说，可以确定的是，他在控制才能的精神机能方面大概存在缺陷。他的心境似乎与发生故障的淋浴器很相似，热水与冷水交换喷出，与适温状态永远无缘。

这种倾向开始激烈加速，当然是在前些年，南极大陆作战失败以后的事。在劳德路普看来，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威，与其获得些许的小成功，还不如惩处他人才是正途。

琼汰?诺儒特在相貌方面对劳德路普没有什么竞争意识；虽然他不是丑男，也有着「艺术家风格」般的纤细五观，但却是个柱拐杖的瘸腿。他在演习事故中失去了一只脚，左脚脖被突然倒车的装甲车给压碎了；他本应就此退役，但因为这种伤残对文职工作没什么影响，而他的射击技术也很优秀，才能得以继续留在军队中。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一技之长，在劳德路普这种人物的支配下，无业残疾人士的生活非常困难，所以他应该可以算是个幸运儿吧。不过，他本人曾经获得过当年射击大赛金牌的经历，劳德路普不输给其他众多独裁者喜欢沽名钓誉的性格，都起到的莫大的作用；而诺儒特妻子歌露娜利雅还直接向独裁者寄信投拆，这才确保了丈夫的职位。

这次诺儒特能一举进升为少将，也许是因为有关他的记忆还残留在「第一市民」的脑海中吧。不管怎么说，劳德路普深悉人事权的效果，或者应该说他对这效果深信不疑才对。

接受任命回到回到官舍的琼汰?诺儒特，径直走到客厅中摆放的妻子相片前。

&ldo;我回来了，歌露娜利雅&rdo;

诺儒特对照片说道，半拖着不方便的左脚，在只有面积宽敞，却没有一件象样家具的房间中游走了一圈。古旧的地毯上，留下他拖曳的足迹。自己动手倒了杯咖啡，他手持杯子坐在刺绣面料式的沙发上，那是正对着相片的位置。

&ldo;这次我成了少将哟，被人称为将军阁下了。不过肃清这种东西还真能让人材见底呢。我竟成了管区司令，真是不敢相信！第一市民阁下想必也并不情愿吧&rdo;

一年前去世的妻子，在相片中温柔地微笑着。诺儒特两眼中摇曳着回忆的雾霭。他似乎将自己置身于超越时间意义的境界中。

&ldo;或者是自暴自弃了吧？那倒并不是无法理解，恐怕他也没想到其他六都市会一起牵手发动攻击吧。不过，我觉得不必那么恐慌。虽然凑齐了数，但这数字是否能同样发挥作用呢？&rdo;

边说着边站起身来，从玻璃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向喝完咖啡的杯中轻轻注入，接着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ldo;敌人不可能从安第斯山直行而下。所以大概是入侵贝鲁海峡后，从海上发起攻击吧。你也是知道的，海峡被我军的炮火所覆盖。敌军大概会付出重大伤亡。如果能拖延时间，敌军形式上的统一就会出现破裂吧。因为他们想的都是战斗时少受损失，渴求的是胜利后独占利益&rdo;

诺儒特的洞察力很准确，如果说六位前线司令正考虑如何减少伤亡，那么后方的政治家们正忙着在以古老资料绘制的地图上规划，占据哪里，租借哪里，指定哪里为无关税地区等春秋大梦。

统一、团结之类仅仅是词典的字眼，并不拥有实体。

&ldo;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把这个城市交给其他都市的家伙们。放心吧，歌露娜利雅&rdo;

不久后，新任司令将酒杯放在地板上，裹着毛毯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在布伊诺斯?松迪市的窃听中心，公安警察的部下们控制着数万个窃听器，二十四小时监听着「第一市民」的敌人。一位主任对部下问到。

&ldo;诺儒特少将的窃听结果怎么样？&rdo;

&ldo;这是所有记录&rdo;1

录音带重播着新任北部管区司令的声音，重复了两次，他们以听觉侵犯他人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