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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此时大约三点过五分。

亚茨拉菲尔‐摆手，把其他枪支都变成了水枪，然后走出房间。

克鲁利在外面便道上发现了他。天使正忙着把挤得相当扁的鸽子从长礼服的袖管里解救出来。

&ldo;它晚了。&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是完了，看得出来。&rdo;克鲁利说，&ldo;都是因为要贴在你的袖子上。&rdo;恶魔伸手把鸽子从亚茨拉菲尔的袖子里掏出来，将生命送回它体内。鸽子感激地咕咕叫了两声，随后有点过分小心地飞走了。

&ldo;我没说鸟。&rdo;天使说，&ldo;地狱犬。我是说它来晚了。&rdo;

克鲁利若有所思地摇摇头。&ldo;咱们查查看。&rdo;

他拉开车门，打开收音机。女歌星凯莉&iddot;米洛的成名曲传了出来，&ldo;我应该如此幸运，幸运－幸运－幸运－幸运。我应该如此幸运‐‐你好，克鲁利。&rdo;

&ldo;您好。嗯，您是哪位？&rdo;

&ldo;大衮，苍蝇之君，疯狂之主、掌管十七酷刑的下界公爵。我能帮你什么忙？&rdo;

&ldo;地狱犬。我只是，呃，只是确认一下它快到了吗？&rdo;

&ldo;十分钟前就放出去了。怎么了？它还没到？出了什么问题吗？&rdo;

&ldo;哦，不，一切正常。哦哦，我看见它了。真是条好狗。太棒了。从头到尾都那么吓人。伙计们，你们这活儿干得漂亮。好了，很高兴跟您聊天，大衮。回头再聊，好吗？&rdo;

他关掉收音机。

两人对视良久。房子里传来一声巨响，一扇窗户应声而碎。

&ldo;哦。&rdo;亚茨拉菲尔嘟囔道。他六千年都没说过脏话，现在也不准备改口。所谓熟能生巧，就是这个道理。

&ldo;我肯定漏了一把。&rdo;

&ldo;没有狗。&rdo;克鲁利说。

&ldo;没有狗。&rdo;亚茨拉菲尔说。

恶魔叹了口气。&rdo;上车吧。&rdo;他说，&ldo;咱们得好好谈谈。哦，对了，亚茨拉菲尔……？&rdo;

&ldo;嗯。&rdo;

&ldo;上车前把这该死的奶油蛋糕清理‐下。&rdo;

八月的一天，远离伦敦市中心的某个地方酷热难耐，寂静无声。塔德菲尔德道路两侧的杂草被尘土压弯了腰。蜜蜂在树篱间嗡嗡飞舞。周围的空气让人感觉像是重新热过‐遍的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