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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把我学生一起放了。爷关了几天,都快臭死了,快去给爷准备热水沐浴。”
“是是是,下官马上去吩咐。”苟金贵一路飞奔出牢房。只想赶快送走这瘟神,再好好和蔡五算账。
话说柳阳和刘晖一起被迎进内衙,路上刘晖悄声说了,他敲了苟金贵一个小小的竹杠。
柳阳被关了几天,在牢里多少了解到这个县官草菅人命,横征暴敛,胡作非为。但要如何才能为民除害,既修理到这个贪官,又不引火上身呢?
不一时,两人被引至浴房,身边的丫环将念恩接过,自去帮念恩沐浴更衣。
柳阳看着仓促间准备的衣服,乃是一件锦绣双蝶钿花衫,一件桃红色盘丝云锦长缎衣,一件绯色盘锦扣窄薄袄裙,一条菘蓝色绣白花宽厚披帛,及一应里衣。
摸着这华丽的服饰,柳阳计上心来。
待两人慢条斯理地沐浴完,柳阳吩咐丫环帮忙梳了一个随云髻,又随意簪了一朵珠花,便与刘晖一起去见苟金贵。
苟金贵筹措银子颇花了一些时间,刚筹够四万两,刘晖已携着柳阳一起来了。
苟金贵恨不能立刻打发了这两个麻烦,一见二人,马上将银票奉上,很是肉疼地道:“刘爷,钱都在这里了,您点点。”
刘晖接过银票,打着哈哈道:“欸,我还不相信苟大人吗?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那我们就不叨扰大人了。”
苟金贵松了一口气,连道:“岂敢岂敢!”这才直起腰来,看向二人。
这一看不要紧,苟金贵只觉得整个人魂都飞了,好美一女的啊!
柳阳刚刚沐浴完毕,脸上还留着热气蒸腾过的粉色,恰如出水的芙蓉一般,脸上的肌肤水嫩欲滴。一张白玉无瑕的脸上,两道柳眉似蹙非蹙,一双杏眼妩媚如波。
只见柳阳上前一步,手里的绣花帕子朝苟金贵脸上轻轻挥了一下,嫣然一笑,轻启朱唇,唤了一声:“大人!”
苟金贵只闻得一股异香,便觉得整个人都痴了,傻笑着应道:“美人!”
柳阳两眼看着他,声音温柔得都能拧出蜜来,道:“大人,我无缘无故被关了好多天,心里不高兴呢!你说,蔡五该不该罚?”
苟金贵痴痴地道:“该罚,该罚!”
柳阳又道:“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管教手下无方,是不是也该罚?”
苟金贵依旧痴痴地答道:“该罚,该罚!”
“那你是不是自己写一封认罪书,送到吏部和刑部去呢?”
“是,我写,我写。”苟金贵拿起笔墨,一会儿写好两封信。又喊来手下的差役,马上送到驿站去。
柳阳看他办完这一切,温柔地低语道:“你自己将证据准备好,等着上官来查办。然后,把这些事都忘了!”说完,打了一个响指。
苟金贵顿时清醒过来,见刘晖正眯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暗骂自己昏了头,连刘晖的女人都敢肖想。正想令人上酒菜,刘晖已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却说柳阳、刘晖二人离去之后,苟金贵想到亏了那么多钱,将蔡五那里的积蓄榨了个干净,也不够填那些亏空,气急之下,命人将蔡五的两条腿都打断了,扔到了大街上。
蔡五本是凭借妹妹蔡六娘上位的,偏偏这蔡六娘自从被剪了光头,只会一味哭泣。苟金贵又见过天仙一般美貌的柳阳,这蔡六娘便如弃敝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没多久就被发卖了。这是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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