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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宋文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平静地反问道：&ldo;什么叫有意思？&rdo;

陈杰和他的距离很近，已经超过了让人舒服的安全距离，说：&ldo;文然，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觉得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你。&rdo;

宋文然捏紧了手里的表盒。

陈杰继续说道：&ldo;我以为有些话你总有一天会对我说，所以我一直在等，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rdo;

宋文然缓缓站起身，他朝前面走了一步，然后转身靠在背后的衣柜上，看着陈杰说道：&ldo;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rdo;

陈杰仰起头，双手撑在凳子上，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起，胸腹紧实，他说：&ldo;要摊开来说吗？你觉得我们朝夕相处，你对我怎么样，我会什么都感觉不到？&rdo;

宋文然因为他这一句话，回忆起了他们在一起那些日子，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泄露过内心的感觉，但是他一直认为陈杰不知道，如果真的如陈杰所说他感觉到了，那么宋文然也很肯定，他在假装不知道。

那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

陈杰看到宋文然不说话，也站了起来，他朝宋文然走近一步，直截了当地说：&ldo;文然，我知道你喜欢男人，是不是？&rdo;

这是一个不需要宋文然回答，陈杰自己就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当年宋文然苦苦隐瞒，害怕陈杰发现了之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是那么多年过去，宋文然发现自己被陈杰戳穿的瞬间，竟然丝毫也不惊慌，这件事于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值得躲藏的了。

宋文然只是想问陈杰：&ldo;是不是又怎么样呢？&rdo;

陈杰看着他，&ldo;文然，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rdo;

宋文然神情有些疑惑，他是真的不懂了，&ldo;陈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do;

陈杰说：&ldo;当然。&rdo;

宋文然问他：&ldo;你那时候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为什么你那个时候假装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来问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你真的确定你想和我开始一段感情？&rdo;

陈杰应道：&ldo;我本来以为我对你没感觉，但是那天看到你和那个姓白的在一起，我才知道我错了，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们不该错过那么多年的。&rdo;

宋文然很冷静地听完了陈杰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告白，他唯一的感觉就是不相信，除此之外丝毫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陈杰大概也是觉得他的反应太冷静了，忍不住问道：&ldo;你跟那个姓白的是在玩儿真的？&rdo;

宋文然说道：&ldo;我和他只是老板和司机的关系，你搞错了。而且我和你的事情跟他也没有关系。&rdo;

&ldo;老板和司机？&rdo;陈杰抬眼望了望天花板，&ldo;不只吧？他我不了解，但是对于你，我敢说你对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司机对自己老板的态度。&rdo;

陈杰的语气和态度都让宋文然感到有些不适，他下意识想要和陈杰拉开距离，所以往后面退后了一步。

陈杰却没理解他的反应，追上前一步竟然作势要亲他。

宋文然终于忍不住用左手将他推开，说道：&ldo;你疯了吗？&rdo;

陈杰被他推得往后退去，站定之后干脆坐在了长凳上，仰起头看他，问道：&ldo;所以，你对我真的结束了？白崇？他多大年龄？有四十了吗？看起来保养得还不错，你是被他包养了还是跟他来真的？&rdo;

宋文然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把陈杰送他的腕表放在凳子上，说：&ldo;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交代，谢谢你的礼物，我也不需要。&rdo;

说完，宋文然打算离开更衣室。

陈杰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叹一口气说道：&ldo;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