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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今天5点可以吗？&rdo;

&ldo;可以。&rdo;我说，&ldo;不过能玩么？&rdo;

&ldo;当然能。&rdo;他说。

我道谢放下电话，接着吃面条。

&ldo;要去哪儿？&rdo;

&ldo;打弹子球去。去哪不知道。&rdo;

&ldo;弹子球？&rdo;

&ldo;恩，用球蹼弹球。‐‐&rdo;

&ldo;晓得。可干嘛打什么弹子球。‐。&rdo;

&ldo;这‐--这个世上有许许多多以我辈的哲学无法推测的东西。&rdo;

她在桌面手托下巴思索。

&ldo;弹子球打得很好？&rdo;

&ldo;以前。是我唯一能怀有自豪的领域。&rdo;

&ldo;我却什么都没有／

&ldo;也就无所谓失。&rdo;

她再度沉思。我吃最后一部分面条，吃罢从电冰箱拿姜汁清凉饮料喝。

&ldo;迟早要失去的东西没多大意义。必失之物的荣光并非真正的荣光。&rdo;

&ldo;谁的话？&rdo;

&ldo;谁的话忘了。不过所言不差。&rdo;

&ldo;世上有不失去的东西？&rdo;

&ldo;相信有。你也最好相信。&rdo;

&ldo;努力就是。&rdo;

&ldo;我也许过于乐观，但不怎么傻。&rdo;

&ldo;知道。&rdo;

&ldo;非我自吹，这比相反情况好得多。&rdo;

她点头：&ldo;那么，今晚是要去打弹子球喽？&rdo;

&ldo;是。&rdo;

&ldo;举起双手。&rdo;

我朝天花板举起双手。她仔细检查腋窝。

&ldo;ok，去好了。&rdo;

我和西班牙讲师在上次那家咖啡馆碰头后，马上钻进出租车。顺明治大街一直走，他说。出租车起跑后，他掏香烟点燃，也给我一支。他身穿灰西服，扎一条有三道斜纹的蓝色领带。衬衣也是蓝色，比领带赂浅。我则灰毛衣蓝牛仔裤加一双烟熏火燎的轻便运动鞋。活活一个被叫到教导处的差劲儿学生。

出租车穿过早稻田大街的时候，司机问还往前吗？讲师告以目白大街。出租车前行不久，驶入目白大街。

&ldo;相当远吧？&rdo;我问。

&ldo;相当之远。&rdo;他说着，找第二支烟。

我用视线跟踪一会窗外闪过的商业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