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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许后笑道：&ldo;哪用这么麻烦？来人，将这些给屠维送去，就说是希夷得的。&rdo;屠维他在南君身边啊！

许后身边的奴仆也有些机灵，笑吟吟地引着卫希夷出去。

于是，卫希夷满腹疑惑，也只能与几个女奴一同往大殿去，临走前，还跟女莹交换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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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俟卫希夷离开，许后的脸就挂了下来，喝问女儿：&ldo;你还开心呢？&rdo;她的本意，是要激起幼女的忌妒与警觉之心，岂料女莹见朋友得了奖励，开心得不行。

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蠢东西来？！许后一看女莹那张傻白甜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莹还莫名其妙呢：&ldo;我为什么不开心呀？好好的，你又板起脸来，开心也变不开心了。&rdo;

还学会顶嘴了？！许后的脸比外面铅云密布的天空更黑。

女媤忙打圆场：&ldo;阿莹，少说两句，听母后讲。&rdo;

女莹也不怕她，反问道：&ldo;有什么好不高兴的？&rdo;

女媤已经有些理解母亲的意思了，代为发问：&ldo;师濯所言，卫希夷都背出来了，你并没有，你还开心，还与她一同玩耍毫不见外，不觉得……有些不妥吗？&rdo;

&ldo;我都说过了呀，我等会儿再问她去。总比我俩谁都记不住的好吧？&rdo;

女媤脸嫩，更重的话一时也说不出来，只好求救似的望向许后。许后看长女的时候，面色一缓，再看次女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怒气更胜，沉声道：&ldo;这不过是偶然一次听课，若是次次都这样呢？&rdo;

&ldo;那我次次都问她，她是我的好朋友，以往有什么事儿，我们都是这样做的，她帮我，我信她，有什么不对吗？&rdo;

&ldo;呸！&rdo;许后骂道，&ldo;你这蠢物！你知道什么？现在不过是听课，样样不如人，样样握在别人手里，赏赐也是她得，你什么都没有，你还觉得很开心？&rdo;

&ldo;啊？&rdo;女莹全程莫名其妙，几匹帛的事儿，这是想干嘛呀？

再蠢也是亲生的女儿呀，我不为她着想，还有谁会为她着想呢？许后心中哀戚极了：&ldo;唉，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出挑，怎么显出你来呢？&rdo;

一直以来的经验，促使女莹反驳着母亲：&ldo;可我现在也都知道了呀，要不是母后留我，我现在都跟她在一块儿，她已经给我讲明白了，我不是也知道了吗？&rdo;

&ldo;她要不告诉你呢？她要藏私呢？&rdo;

朋友被诋毁，女莹不开心了：&ldo;她从来没这样过！我们约定好了的，我们要一块儿……&rdo;

&ldo;哈？&rdo;许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儿，心道，我从来没见过么蠢的人！跟小女儿说不清楚，她转问大女儿，&ldo;她这说的什么鬼话？&rdo;

女媤两头劝：&ldo;阿莹，这就是你对母后的礼貌吗？母后，她还小，您慢慢儿跟她说明白。&rdo;

许后还是给长女面子的，放缓了声气对两个女儿道：&ldo;你们是王的女儿，要学的东西，与那些身份不及你们的人是不一样的。&rdo;

女莹犟脾气上来了，反唇相讥：&ldo;那母后刚才还说要我与希夷比学业？&rdo;

&ldo;我费这么大劲儿，你就看到了这个？你连这个都看不透，学什么都没用！&rdo;

女媤忙问：&ldo;那要知道什么呢？请母亲讲道理说得明白些，我们也好学着些。&rdo;

许后沉痛地说：&ldo;哪怕是国君与王后的女儿，身份尊贵、血统尊贵，甚至比异母的兄弟姐妹更尊贵，但是，也不是必定样样都比所有人都强的。如果抛开了自己尊贵的身份，而与低下的人一同做事，你们未必比奴隶做得好！想要继续尊贵，就要维持住这样的身份，明白吗？&rdo;

&ldo;不明白。&rdo;女莹回答得相当干脆，她不笨，也不能明白母亲话语中的深意。

女媤犹豫着问：&ldo;母后是说……不论他们能干不能干，只要出身不够，就必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