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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我刚得到另一条关于吉姆?莱塔斯基的珍贵消息，我猜你恐怕不会对它感兴趣了。&rdo;

我低头盯着人行道，慢慢地呼了一口气。我想说&ldo;是的，我不想知道&rdo;，可是却发觉自己开不了口。

科特没有等待我的回答，他继续说：&ldo;过去的几年莱塔斯基全家的度假地一直在换，像威斯康星、印第安纳、密歇根他们都去过，但是吉姆和他老婆最向往的地方是一个叫玛莎葡萄园的小岛。他们就是在那儿度的蜜月。他们一直想旧地重游，但是那地方离芝加哥实在太远了。&rdo;

&ldo;有意思。&rdo;我说。玛莎葡萄园岛离波士顿比芝加哥近得不是一星半点儿。&ldo;你是怎么……&rdo;我注意到了科特的表情，没有继续问下去，&ldo;对了，这叫ntk。&rdo;

科特看了看他的手表。&ldo;我们俩都该去上班了。&rdo;他说。

&ldo;今天晚上的垒球赛你参加吗？&rdo;

&ldo;当然不能错过。&rdo;科特回答。

第19节

nec的明星人物吉姆?莱塔斯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长了张圆脸，金色的头发，剪了个圣方济会修道士的发型。他的脸上永远保持微笑，他的微笑永远那么个性、那么动人。他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拐弯抹角，同时不留心机，不跟你钩心斗角，也不会有话羞羞答答，欲言又止。我喜欢他这一点。他知道我想把他挖走，也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也从来不做掩饰，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他对我们不感兴趣。当然，他也没把这道门关死，因为他同意到剑桥纪念大道的雅特?莱根西酒店一起坐下来聊聊。

我们谈了买卖上的几个普通话题，我再次祝贺他赢得了艾伯特逊公司的订单，他则适当地谦虚了一下。接着我想探探他的口风，问他跟那家中间商符号网络公司的联系如何。这次他推脱了一下，说那涉及商业秘密什么的。我们聊了聊他的家乡‐‐得克萨斯州阿马里洛市，然后我告诉他&ldo;大红&rdo;苏打水是我的最爱‐‐他也喜欢喝那玩意儿。

喝完第三杯咖啡后，莱塔斯基说：&ldo;杰森，每次见到你我都非常高兴。但是我们必须坦率地谈一谈，entronics养不起我。&rdo;

&ldo;我们给你顶级销售的薪水。&rdo;我说。

&ldo;你不知道我现在赚多少钱。&rdo;

我尽量掩饰住我的微笑。&ldo;你工资袋里的数目只是我们付给你的一小部分。&rdo;

他笑了起来。&ldo;我希望还不至于太小。&rdo;他说。

我把我们提供的数字告诉了他，足足比他在nec赚的钱多出了百分之二十五。此外我们还不需要他累死累活地东奔西跑。我已经事先看到了他向他老板发的牢骚‐‐科特提供的资料里甚至包括了几封莱塔斯基的电子邮件‐‐说他希望减少出差的次数，在家多陪陪他的孩子们。我给出了莱塔斯基在entronics出差时的驾车最高里程，以及相应的补助制度，此外公司还允许他随时减少行程。

&ldo;你明白，我们公司十分注重推销员的生活质量。&rdo;我说。我几乎不相信这套冠冕堂皇的话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ldo;按照我们提供的工资水准，你可以花少得多的时间就挣到更多的钱。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说你不用出差，我是说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看孩子们。你可以参观肯尼的冰球训练，也可以给那对双胞胎的芭蕾舞剧捧场。&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他开始起疑了。

&ldo;这是我必须完成的家庭作业。坦白地说，我得到的命令是除非你答应加入我们，否则绝不让你离开这张桌子。&rdo;

他眨了眨眼睛，暂时沉默了下来。

&ldo;现在是你孩子成长的最宝贵的几年时间。&rdo;我说，几乎是在套用他那封给老板的电子邮件里的每一个词儿，&ldo;他们长得很快。当然了，你得挣钱养家，但是你真的想每天那么晚才回到家拥抱他们？我希望你能想一想你失去的是什么。&rdo;

&ldo;我想过这个了。&rdo;他很小声地说。听上去他的口气已经松了不少。

&ldo;看吧，你可以赚更多的钱，同时又能多陪陪老婆孩子。能到&lso;大铁顿&rso;国家公园度三个星期的假不比只有一个星期美妙多了吗？&rdo;我亮出了杀手锏。这也是他在给老板的电子邮件里提过的。

&ldo;是的。&rdo;他说。他皱起了眉头，脸上的微笑消失了，&ldo;是那样。&rdo;

&ldo;还有你干吗要在上下班的路上浪费四十五分钟，那段时间你本来可以跟孩子们待在一块儿，教他们写写家庭作业。&rdo;

&ldo;我们有所不错的房子。&rdo;

&ldo;你去过韦尔斯利吗？&rdo;我说，&ldo;盖尔不是在那儿上过学吗？&rdo;盖尔是他的老婆，当年从韦尔斯利大学毕业，&ldo;从弗雷明汉到韦尔斯利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135号公路直达。&rdo;

&ldo;有那么近？&rdo;

&ldo;埃文斯顿那所房子里有的，在这儿你都能找到。&rdo;我拿出一张房子的照片，这是那天早上我在韦尔斯利一家房地产网站上打印下来的。&ldo;超过两百年的历史。后来又增加了一套古老的农式房子。非常漂亮，是吧？&rdo;

他盯住了那张照片。&ldo;伙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