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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佑太郎斥责夫人时，车已到了医院门前。三人从旁边的职工入口登上二楼的办公室。

&ldo;早上好！&rdo;

来到办公室时，事务长和女办事员们起立问好。

&ldo;多好的天气呀！&rdo;

律子似乎已把车内的事情忘了。她取下围巾，站在窗前俯视了庭院。围在大厦中央30平方米左右的空地上，一串红越发鲜艳了。

&ldo;刚才直江大夫到这里来，好像想向您汇报什么。&rdo;

&ldo;请他快来。&rdo;

&ldo;是。&rdo;

事务长拿起话机。院长坐在沙发上，从放在茶几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来。

&ldo;早上好！&rdo;

关口鹤代护士长不知是怎么知道院长他们来到的，好像她估计着时间推测的吧。

医院里不论正式护士、准护士、见习护士都戴着白色的普通护士帽，唯有护士长戴着镶有两条黑线的帽子。

像她这样的矮短身材戴上这顶镶黑线的护士长帽似乎大了些。她两眼凹陷，长得有些像猴子，由于多年的经验和随之积累的狡黠，显露出护士长应有的威严。

&ldo;今天有点冷啦。&rdo;

&ldo;可不是，10月份就这么冷真少有啊。&rdo;

&ldo;哎呀，夫人，您变发型啦！&rdo;

&ldo;我只把它向上梳拢了一下，不知怎么样？&rdo;

&ldo;夫人的脖子细长，这么梳起来特别协调！&rdo;

&ldo;我觉得有点儿不习惯，心里很不安。&rdo;

&ldo;您的头发柔软浓密，是容易往上梳的。&rdo;

&ldo;试着梳了一次以后，想不到并不麻烦。&rdo;

护士长同夫人交谈着，时刻不忘拍夫人的马屁。

&ldo;直江大夫正在巡视病房，听说查完后就过来。&rdo;事务长放下电话机报告说。

&ldo;噢。&rdo;

院长正在看值班记录。记录上写着：值班医师直江；护士志利伦子、宇野薰。是伦子的字迹。

&ldo;我想起来啦，院长先生，昨天夜深时，有个流氓模样的人被抬了来。&rdo;

&ldo;就是这个吧。&rdo;

院长朝记有&ldo;门诊急救患者一名&rdo;的笔录看去。

&ldo;那人的脸被啤酒瓶砸伤，满脸是血。&rdo;

&ldo;他有保险吗？&rdo;

院长所关心的不是伤势，而是有无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