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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医生从桌子下悄悄地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少年的眼前：&ldo;你现在仔细看看照片上的人，你认识他是谁吗?&rdo;

少年歪着脑袋，对照片上的人一脸茫然，他摇摇头。医生有点失望：&ldo;难道你一点儿没印象吗?&rdo;

少年毫无反应。

医生皱皱眉头：&ldo;照片中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你啊。&rdo;

少年却显得很平静，他机械地回应医生的话：&ldo;哦，这个人是我。&rdo;

医生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拿出了一张照片：&ldo;那你再看看，她呢?&rdo;

少年盯着照片，呆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脸上的表情也略有变化，他看了看医生边上的女人，又对比了照片上的人：&ldo;我，我……她，她……&rdo;

见少年有了反应，女人激动起来，鼓励地望着他：&ldo;你再好好想想!&rdo;

少年的脸涨得更红了，眼睛瞪得很大，医生和女人都在期待着。少年再次抬起头，面对着女人，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突然间，少年的眼里露出了凶光，砰地一下从椅子上跃了起来，歇斯底里地扑向女人。

女人大骇，弓起腰本能地往后一闪，守候在外面的保安及时赶来，把少年制伏，摁在桌子上。女人被迅速带离了现场。

办公室里，女人的眼睛红肿着，显然刚刚哭过，满腔的悲愤全都发泄在了医生的身上，&ldo;怎么会这样，&rdo;她吼叫着，&ldo;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rdo;

医生很淡定，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画稿。女人看了一眼后几近崩溃，悲痛欲绝地坐回了椅子上。

&ldo;他画的是你吧?&rdo;医生问，&ldo;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如果他今天的行为能够缓解心中的偏执，有助于恢复的话，未必是一件坏事。&rdo;

画上的内容大致相同‐‐一个少年手握匕首捅向女人的胸口，鲜血从伤口处迸溅出来。这些画虽然笔法很稚嫩，却强烈地透露着残忍、暴戾的气息。

&ldo;毕竟‐‐&rdo;医生指指画，&ldo;在他内心深处，是很想杀了你的。&rdo;

深夜。

惨白的月光从铁窗照进单人病房。病房很简单，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床上却没有人。墙角里，白天的那个少年蜷缩成一团，手里捧着偷偷带回病房的照片。

少年咬牙切齿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这表情恨不得生吃了她一样。月光缓缓地移动，照亮了他的半边身子。瞬间，少年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温柔起来。

一闪而过的记忆，让少年吓了一跳。少年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显然那些记忆片段起了作用。少年显得愧疚万分，他深深地为自己的行为懊悔，然后，少年哽咽着抖动嘴唇，用谁也听不见的音调喊了声‐‐

&ldo;妈妈!&rdo;

第一章小污渍

马妞把乐乐杀了。

尸体就埋在半山腰的一棵树下。她有点担心，埋好尸体抬起头，才发现下一届的那几个小子，正在300米开外的地方打枣。

马妞紧张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