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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真的是孟莱人？&rdo;云檀看着花嘉这张清丽柔和的脸，常常感到好奇，&ldo;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rdo;

&ldo;是啊，我也觉得古怪，&rdo;花嘉答道，&ldo;我爹的眼睛是灰色的，头发是棕红色，而我却是黑发黑眼，我小时候问过他，他说我长得像母亲，但我母亲生下我后便死了，我从没见过她。&rdo;

&ldo;你娘该不会跟别人生了你吧？&rdo;云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ldo;我也这么想过，&rdo;花嘉一本正经地回答，&ldo;但我爹爹对我可好了，如果不是亲生的，他也忒大度了吧？&rdo;

&ldo;你的身世或许非常错综复杂。&rdo;云檀煞有介事地说道。

花嘉无所谓地耸耸肩，&ldo;既然我在孟莱族长大，我便是孟莱人了，身世再错综复杂我也不管。&rdo;

云檀不禁感叹外族姑娘的大心大肺，这种洒脱的生存态度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有时云檀也会向她问起孟莱族的风习，花嘉总是竭力回答，她的雅语不够好，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好在云檀领悟得很快，说到兴头上，花嘉也会两颊绯红，手舞足蹈，从糙原上的景致习俗一路滔滔不绝地讲到近来发生的争战。

她说雩之国之所以能击败孟莱族在于其兵法的灵动诡谲，而孟莱族人虽然彪悍却没有井井有条的秩序。

&ldo;孟莱族的姑娘都像你这般熟悉兵马吗？&rdo;云檀好奇地问道。

&ldo;当然，我对这些还不算在行呢，&rdo;花嘉十分骄傲地回答，&ldo;我们糙原上长大的姑娘从小就会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事儿也时常参与，活得自然要粗放一些，不比你们这般文雅，个个都像神仙似的。&rdo;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忽然流露出好奇的神色，&ldo;我听说你们晔国人人都很美，连街上捡破烂的都是绝色美人，这是真的吗？&rdo;

云檀听罢大笑起来，&ldo;要是连捡破烂都得是绝色美人，那我可怎么活？怕是生下来就要被溺死了！&rdo;

花嘉一愣，有些惭愧地跟她一块儿笑了起来。

＊

自从两人离开皇城后，一路往南，穿过雍州城，又策马翻过两座山头才到了溧阳，走走停停已经过去了六日，云檀告诉花嘉，等离开溧阳，她们还得走上个五六日，穿过盱昶城，再坐船南下才能到达文安。

花嘉对云檀会骑马这件事表现得十分惊奇。

&ldo;我以为你跟这儿的姑娘一样，终日足不出户的，想不到你还会骑马！&rdo;到达溧阳后，两人觅了一间客栈休息，花嘉一进屋便激动地拉着她说话，&ldo;你从小就会吗？&rdo;

&ldo;不……我从前不会，是我夫君教我的，我去年才刚学会。&rdo;云檀吞吞吐吐地回答，她说到&lso;夫君&rso;这两个字的时候脸有些红。

&ldo;你夫君居然教你骑马？&rdo;花嘉大为惊愕，随即又笑了起来，&ldo;我以为这儿男人都喜欢将妻子藏在屋里，不允许她出来见人，想不到还有教夫人骑马的，他不怕你骑着马跟别人跑了吗？&rdo;

&ldo;我不会，&rdo;她垂下眼帘，但笑得很甜，&ldo;他知道我不会。&rdo;

&ldo;看得出来，你很爱你夫君。&rdo;花嘉笑盈盈道，忽又想起了什么，露出困惑的神情，&ldo;但我听人说，你们似乎并没有成亲，所以……究竟是夫君还是情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