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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1页）

我脑中隐隐作痛：&ldo;郑大人既然不在掖庭属，那么日常事务是谁在处理？&rdo;

芳馨道：&ldo;听闻是掖庭右丞乔大人在打理掖庭属。&rdo;

我知道这位右丞乔致，当年他就曾命人来长宁宫查问过嘉秬的命案：&ldo;郑大人这样不算擅离职守么？&rdo;

芳馨笑道：&ldo;待郑大人告老，自然是右丞顺位。如今只当是在历练罢了。&rdo;

我沉吟道：&ldo;如此说来，我命人去请他，也未必能请来？&rdo;

芳馨道：&ldo;论理姑娘派人去请，郑大人是应当来的。&rdo;

我点点头：&ldo;如今这箱卷宗里面少了最紧要的证词，姑姑说，究竟是谁藏起来了？&rdo;

芳馨一怔，顿时面色苍白，跪下道：&ldo;姑娘，这樟木箱子自奴婢进这屋子，就是封着的，奴婢们没有动过！&rdo;

我哭笑不得：&ldo;姑姑请起。姑姑不要多心，我并没有怀疑姑姑的意思。&rdo;

芳馨松了一口气，愣了半晌方道：&ldo;姑娘的意思是……郑大人？&rdo;见我默然不语，她擦了擦冷汗，赔笑道，&ldo;或许是他们疏忽了。&rdo;

忽听外面绿萼的声音道：&ldo;姑娘，掖庭属来人回话了。&rdo;只见小钱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衣小吏走了进来，行过礼后道：&ldo;郑大人近日身体不适，一直没有进宫。右丞乔大人告假半日，只有左丞李大人在。&rdo;

我看一眼芳馨。芳馨冷笑道：&ldo;当真是巧，一个都不在。&rdo;

那小吏缩着肩，低头不敢看我，只是讪笑：&ldo;李大人还是在的。&rdo;

芳馨又道：&ldo;罢了，是我们大人请得不巧，怨不得别人。如此就请传话，请左丞李大人进宫来吧。&rdo;

那小吏如蒙大赦，拭了冷汗，微微颤声道：&ldo;是。小人告退。&rdo;说罢躬身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ldo;人不在，要紧的证词也没有。好！当真好得很！&rdo;

芳馨道：&ldo;姑娘息怒，仔细手疼。&rdo;

我没有午睡，本来就头痛心闷，此时听了那小吏的回禀，顿时心火上升，身子燥热起来：&ldo;陈力就列，不能者止。[91]如有所誉，必有所试！[92]&rdo;

当掖庭属左丞李大人走入悠然殿的时候，我正埋头看濠州刺史刘缵之女刘离离的诗作。李大人在下面站了好一会儿，芳馨方轻声提醒我道：&ldo;大人，李大人来了。&rdo;

我放下折子，懒懒道：&ldo;姑姑怎么也不早说……&rdo;

只听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ldo;大人忙于公务，下官不敢搅扰。&rdo;听声音有些耳熟，忙向下看去，但见这位李大人身着青色官服，曲领大袖。一张圆脸，笑容可掬，正是从前在修德门迎我入宫的从九品门官李瑞。

我又惊又喜，忙下来还礼：&ldo;原来是故人！请恕玉机怠慢。&rdo;李瑞连称不敢。我又道，&ldo;新年时从修德门出宫，还曾见到李大人。经月不见，大人却已是掖庭属左丞了，当真可喜可贺！&rdo;

李瑞笑道：&ldo;当时大人还是七品女史，如今却已是六品女校了。&rdo;

各自坐定，我不觉好奇道：&ldo;既是故人远来，玉机有一言相询，还望赐教。&rdo;

李瑞嘿嘿笑了两声：&ldo;大人是想问，下官是如何当上这掖庭属左丞的么？&rdo;

我笑道：&ldo;实不相瞒，只是数月不见，大人便从从九品一跃而成从七品，玉机自是好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