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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这个家的确有些什么。&ldo;不是我或姐姐，而是……&rdo;的后面，芳子究竟想说什么？

第四回：地下室的雅子

安详的下午。星期五，修一到峰岸家的第十天。

上完课，吃过下午茶后，纪子提议到树林中的亭榭去看看，修一答应了。

两人从书房走出庭院。空气很凉，却很舒畅。他们越过草坪，巡看水池周围漫步。

从二褛看水池四周全是密生的草，实际上是铺着砖瓦的小泾。沿着蜿蜒的小径走的路

上，祀子不太说话。

&ldo;好安静！&rdo;修一叹息，&ldo;住惯吵闹的东京，反而不能习惯。&rdo;

从小径踏入树丛中，眼前突然开出一块空地，亭榭建立其上。圆筒形的亭榭，下半部是砖墙，上面是木造的。几根石柱往中央撑住屋顶，窗子四面都有，现在大部分关着。

&ldo;进去吧！&rdo;纪子领先从对面一个没有门扉的入口进去。圆形的房子中央有张图桌，周围摆着板凳。

&ldo;孩提时代，我们常来这儿吃饭，心情像野餐。&rdo;纪子一面说一面开窗。

&ldo;那一定很有趣。&rdo;修一坐在板凳上。

&ldo;那时真太平啊！&rdo;

&ldo;你有个好父亲吧！&rdo;

&ldo;父亲是一切。这幢房子是他的一切，他又是我们的一切！&rdo;纪子说得非常认真，令修一讶异。

可是，她立刻回复往常的冷淡态度说道：

&ldo;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rdo;

&ldo;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rdo;

纪子凝视他：&ldo;过世了吗？&rdo;

&ldo;不叹得。&rdo;修一苦笑。&ldo;总觉得自己出身不清不楚的。我懂事时，已经在叔父家了。叔父从来不提双亲的事，我也从来不问。长大了些，自然廉见一些谣言。附近的孩子时常笑我是『没有爹娘的人』，作弄我。我常跟一大堆对手吵架呢！&rdo;

修一停顿一会，望着窗外，继缣说：

&ldo;在我童年的心裹，只知道吵架必须吵羸人家，不能输给别人。叔父就像局外人，从来不维护我。我离家出东京时，他没阻止，而且直接表明他松一口气。那样也好，人是独自的个体，每个都是外人。&rdo;

纪子一直聆听他的话，然后站起来走近窗边：

&ldo;可是，你不是有人在爱你吗？&rdo;

&ldo;唔。&rdo;

&ldo;你不爱她？&rdo;

&ldo;是想爱的。&rdo;

&ldo;她是外人么？&rdo;

&ldo;一个亲密的外人吧！&rdo;

&ldo;你真冷酷啊！&rdo;纪子慢慢地说：&ldo;这样说来，你那位心上人，对你而言，就像我一样没有多大分别？&rdo;

&ldo;也可以那么说。&rdo;

&ldo;想不想跟我亲近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