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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宋小橙看到被吊着意识不清的姑娘，想找个凳子踏脚把她放下来。&ldo;不能放啊，施老贵说了，谁敢放她，就代替她脱光了吊起来。&rdo;一人惊呼。

宋小橙没有理会，她找来木板稻草垫脚把姑娘放下，也有几个人来帮忙。宋小橙边解绳子边说：&ldo;放心，就说是我一人放的，和你们无关。&rdo;

这姑娘叫做春霞，她的两条胳膊已经被吊断了，气若游丝。宋小橙除下外衣给她裹好，她们把她和莲儿放在一起，一个胆大的试探一下莲儿的鼻息：&ldo;她也还有气。&rdo;

她们抽泣着商量怎么给她处理伤口，宋小橙很气愤地骂：&ldo;这种事不是人干的，干这种事的东西不是人养的。&rdo;阿秀掐着燕儿的人中，她总算是醒来了，一睁眼就拉住宋小橙：&ldo;你、你昨天不是说会救我们出去的吗，你是不是真的有招，不然怎么会把慧玉给变没了，你也帮帮我吧，我不想接客不想挨打。&rdo;

阿秀赶紧也说：&ldo;对不起，我说了你脑子不正常，你也别放心上好吗，你要有办法，就救救我们吧。&rdo;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哀求。

宋小橙点数了一下，加上燕儿、阿秀、被吊打的春霞、受刑的莲儿，一共是十四个姑娘。她答应了：&ldo;放心，我会救你们出青楼。&rdo;&ldo;还有杀千刀的曹二狗……&rdo;一个姑娘哭哭啼啼，&ldo;我们都是被他拐来的，他尽拐穷人家的女子，骗说财主家喜宴急缺丫头，去干活有好菜拿回家，我们只要一跟他走，他就找时机把我们套上头捆起来，卖到这里来……呜呜&rdo;

&ldo;是了，还有他这个恶根子，我不会忘，&rdo;宋小橙正色道，&ldo;当然还有打人的施老贵、凯子、鸡皮、老鸨裘妈妈……没一个逃得过。&rdo;她想到这事又奇怪，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慧玉不是黑衣盲女侠的师妹吗，有那么厉害的师姐护驾，她怎么也会被曹二狗拐来?

姑娘们告诉她，这个青楼新开张，老鸨从其他地方高价挖来两个红姐儿，还花钱买穷人家的女子，如果真的是有心想下海赚钱，那也就算了。偏偏是这个曹二狗，他是恶中的恶鬼，专做贩卖人口的生意，骗单纯想贴补家用的姑娘，绑架到这里来高价卖掉。她们在这里被关最长有一个月了，最大的年龄十六七岁，最小的才十二三岁。

宋小橙唏嘘不已，她拧了自己一把好生悔恨，昨天坐大车坐得屁股疼，只想着吃饭和睡觉，要是忍一忍先救她们，可怜的莲儿何至于遭这种罪?这时打手跑来叫她和燕儿、阿秀，梳洗打扮一下准备晚上给客人挑选。燕儿抓着宋小橙的衣袖问怎么办。

&ldo;放心。&rdo;她摸摸自己腰间的迷魂药粉，救姑娘们出去，就靠它了。

傍晚，宋小橙换上新接客要穿的青色水草纹百褶裙，她把迷魂药粉藏在腰带里，到青楼各处转悠。她看准了厨房，装着嘴馋的模样和厨师调笑，背手悄悄把药粉撒进各个酒壶里。这药粉只要喝下去便会乖乖听宋小橙的话，只不过喝下去效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所以要快。

至于救出姑娘们之后怎么办，她也有了主意，晚上青楼门口总会有恩客的马车，到时候让被迷了的杂役送酒给车夫，让他乖乖听话之后，带着姑娘们逃跑。

宋小橙把迷魂药粉小心倒入壶中，她心里嘀咕：说来我这个药粉和狗獾的算命术是一样的，每个月初一和十五才会满上，这回为了迷他们把一次的量全倒了，要是不成功的话……她赶紧给自己信心：怕什么，我做的是替天行道的大好事，难道还会节外生枝不成?

她刚踏出厨房，打手凯子和鸡皮，前来一左一右地挟住她：&ldo;新来的小娘们还想充英雄啊，跟爷们去见薛管事。&rdo;宋小橙不知怎么回事，她倒药粉的时候肯定没被发现呀。她被拖着来到小屋，门一开看到施老贵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屋子中央。

&ldo;干嘛抓我，晚上还没到呢，我答应接客啦。&rdo;宋小橙直着脖子嚷嚷，&ldo;滚进去吧你。&rdo;他们推了她一把，她哎哟一声跌倒在脏地面上。

&ldo;我怎么说来着，&rdo;施老贵舔舔嘴唇说，&ldo;谁有胆子把吊打的丫头放下来，谁就要代替她脱光了给吊上去，我说过没有?&rdo;姑娘们坐在旁边不敢发声，宋小橙看到重伤的莲儿和春霞都躺在角落里，身上盖着些衣物。她昂头承认：&ldo;是我放的，我今天晚上就要帮裘妈妈挣大钱了，你敢动我?&rdo;

施老贵眼珠子往她身上打量：&ldo;姑娘，你这瘦干身板儿，挣得挣不到大钱，还两说呢……再说我要是今天不罚你，以后谁都敢拿我的话当个屁，你说是不是?对不住啦。&rdo;说着他一扬手，凯子和鸡皮冲上来，如狼似虎地要来扯宋小橙的腰带。

&ldo;等等，我还有话要说。&rdo;宋小橙急得喊叫，这时候她才真的有点害怕了，青楼真没有想象中的好混。施老贵让她说，&ldo;我学过舞蹈，不如我给你们跳一段脱衣-舞吧，也算慰劳你们辛苦。&rdo;

凯子他们有点没反应过来：&ldo;怎么改跳舞了，那到底是脱还是不脱啊?&rdo;宋小橙赶紧点头：&ldo;脱的呀，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们动手，看舞蹈是要喝酒的，就和那些花钱的大爷一样。&rdo;

施老贵挠挠头皮，他的竹鞭子抬起又放下，搞不懂这姑娘要出什么幺蛾子。宋小橙恶狠狠地抛了一个媚眼，把这些男人弄得心痒痒：&ldo;这是我的绝活，你们不看那就太可惜啦。&rdo;